含糊其辞说:「上次你告诉我,妈妈和大姐怀疑你后,我每次出门都会做上记号。」
话到这,她没再说了。
她明白,这种事情,点到为止最好,若不是碰巧提到了怀孕这事,她提都不会提余淑恒。
毕竟在这个男人心里,自己的地位肯定是远远不如对方的,贸然提及无异于以卵击石,等于自杀!
相当于自己主动葬送掉在他这里好不容易积累的观感。
可到了现在,她又不得不说。
至少也要让他知情,让他明白一切事情原委,不然将来要是自己怀孕了,余淑恒拿这事闹了起来,会害了他。
李恒低头,第四次瞧了瞧照片中的刘蓓,悠悠地问:「你是担心余老师过来找你麻烦?担心余老师和我闹?甚至用家里关系报复我?」
黄昭仪聪明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模棱两可说:「我对她不是十分了解。」
不是十分了解,就是说什么样的事情都有可能发生。
她这相当于默认。
李恒无意识用力捏了捏照片,最后还给了她,「那些事情你不用管,这次我是心急没控制住,责任在我。你安心地顺其自然就好。」
什么叫顺其自然?
有没有怀孕看天意,顺其自然。
黄昭仪眼里的喜色稍纵即逝,接着她找出一个打火机,当着他的面把照片和底片全部烧掉。
她这是自证清白。
她这是立投名状。
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自己并没有挑拨离间的心思,也不会去掺和他的感情生活。
如果以前她还害怕余淑恒上位后报复自己。
可当他开口说出「顺其自然」后,就不会再害怕余淑恒。
如果将来有了他的孩子,哪怕余淑恒战胜了其他女人成了他的正妻,黄昭仪也无所谓了。
你爱打压不打压,她只护住自己的孩子就行了,把孩子抚养成人,其它的一切都和她无关。
当然还是那句话,能不能怀上都看天意。
若是天意难违,这次怀不上,她也认命,以后放弃所有幻想,安安心心当他的情人,
伺候好他。
她明白,今天是绝无仅有的机会。
假若错过这次机会,以后不会再有。他今后和自己欢好时,肯定会采取安全措施了。
她不相信自已在他心里的地位能超过宋妤、陈子和肖涵,能超过麦穗,能超过余淑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