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似乎是对震英和水生都有些不舍。
张行无可奈何,只能赶紧点头,在信上做了说明。
而那名中年队将还在继续输出:“还有件事,让俺老婆小心那些个雇工,这些人又不是往年头里卖身的奴契,个个滑着呢!少不了偷吃懒做,我不在家,她一个人要小心,尤其是马上冬天了,按照规矩十月中那些人也要散了回家,须防着他们顺东西,最好让大舅子过来,看着人走……发散钱也不能给太多。”
张行点点头,抬笔就写,身后立着的下营文书,也就是新科进士李义署,眼睛都看直了……因为他亲眼看见张首席答应的好好的,结果抬笔就变成要这队将老婆在家里对人家雇工好些,有人借钱千万不要收利息,十月冬散归家时让大舅子帮趁着务必每人送一套冬衣。
然而,张首席丝毫不慌,脸不红心不跳,写完之后复又抬头来问:“现在家里地不少吧?”
“哪有多少,就是八九顷。”疤脸队将立即警惕起来。
“那你多少是个地主啊!”张行略显惊异。
“都是从济阴开始,一路靠军功攒起来的。”队将赶紧摆手。
“反正比我强。”张行正色道。“我军功也不少,却一亩地都没有。”
“首席还要什么地?等你做了国主,这天下都是你的!”队将明显急了。
“胡扯!若是这般,现在是魏国主做国主,天下是他的?河北都不是他的!”张行言之凿凿。
队将愈发着急,赶紧来言:“这能一样吗?”
“你说啥?”
“我说首席,我的授田一亩一亩都有来由的!”队将也明显一惊。
“算了,我不是想问你这些。”张行摆手道。“我是想问你,若是这般授下去,乡里的地满了,没地授了怎么办?”
队将松了口气,倒是正色起来:“这个真想过,若是为了几亩地换到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比方换到北地,我是不能受的,给多一半也不愿意去,但乡里人口多起来了,稳住不动了,也是实话……所以首席,我说实话,真要是这一代孩子长大了,本乡地满了,少授一些,比方以后再授地,按照军功给以往的八成,乃至于五成,我也是愿意的。”
张行点点头,继续来问:“本地只能给五成,换到关西给八成去不去呢?”
队将认真想了一下,还是摇头:“不去!不是我不服从帮里指示……首席,真到了那个时候,你们下军令,我自然无话可说,但要我自己选,我老婆孩子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