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铜门缓缓开启一道,幽蓝色的微光从门后渗出,如流水般缠绕上他的手腕。那一瞬间,疲惫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久违的温暖。言十七闪身进到门内,靠着青铜门缓缓坐了下来。
胸前嵌着的陨玉正在吸收幽蓝的光芒,衬的他整个人都泛着蓝光——那是母亲穷尽一生给他留下的生机。
他闭了闭眼,任由那股能量涌入体内,修补着他近乎枯竭的生机。
“母亲……”他低喃,声音随即被幽暗吞没。
门后的世界无人知晓,但此刻,他需要先安静的补足能量,让他能继续走下去。
毕竟,张家的棋局,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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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川藏线入墨脱的路并不好走。冬季的雪山寒风凛冽,沿途的驿站早已闭门歇业。张起棂一行裹紧衣袍,沉默地穿行在风雪中。他的脚步很稳,像是一步步丈量着这十余年错过的时光。
一年半后,他们终于抵达那座隐藏在雪山深处的喇嘛庙。庙门前的经幡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一位年迈的喇嘛站在台阶上,似乎早已等候多时。
"张家的孩子。"老喇嘛双手合十,"你来了。"
张起棂点头,没有说话。
老喇嘛叹了口气,侧身让开一条路:"她在等你。"
庙内昏暗的经堂里,白玛静静地躺在石台上。
她的面容依旧年轻,仿佛时间在她身上停滞。藏海花的药效让她陷入沉睡,呼吸微弱,但胸口仍有起伏。张起棂站在石台前,静静地看着她。
他记得小时候,母亲的手很温暖,会轻轻抚摸他的头发。而现在,她的指尖冰凉,像是雪山上的石头。
老喇嘛递给他一碗药汤:"藏海花的效力还能逆转,但需要至亲之血为引。"
张起棂没有犹豫,抽出匕首划破掌心,鲜血滴入碗中,药汤瞬间泛起暗红色的涟漪。
他扶起白玛,将药汤一点点喂入她口中。
当咳嗽声响起时,庙外的风雪似乎都小了些。
白玛缓缓睁开眼睛,视线模糊了一瞬,最终落在张起棂的脸上。她的嘴唇颤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小官?"
张起棂握住她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微微收紧手指。
"嗯。"他低声道,"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