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癔症般的东西。
如果连七岁小孩能够背诵阴符经,过几天发烧好了之后就恢复如常,这种事情都被人认为只是烧糊涂之后出现的一些巧合,甚至和误食了某些草药会致幻一样,是很正常的事情,有时候时常会发生的事情。
那他手中掌握的那些证据,恐怕根本就不叫证明。
哪怕他抛出那些证据,那在所有人看来,昔日的皇帝出现的那些异常,也不过是一个孩子高烧之后,一段时间失忆和思绪混乱而已。
两封密笺在太子的手中不断变形,突然被真气撕扯成粉碎。
有些狰狞的面容和真气撕扯密笺时发出的爆音,让两只黑色渡鸦发出了呱呱的怪叫声,然后冲天而起。
驿站的走廊之中响起了铁甲碰撞的铿锵声。
押解军统领章云尘敲了敲门,不等太子出声,便推门走进了屋内。
他的身后跟着十余名军士,都面目森寒的堵在门外。
章云尘走到太子身前,他微微低头,目光却向上挑着,从眉骨下方斜刺出来,钉在太子脸上。
这姿势很怪,既像是行礼,又像是某种居高临下的审视。
“殿下。”他开口,声音冷厉得像是两块生铁在互相刮擦,“我们和您一样,谁也不想在这种鬼天气里去黔州,但现在既然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手底下的这些兄弟便托我到殿下面前,求个安稳。”
太子深吸了一口气,他眉梢如两柄小剑缓缓挑起,“我倒是不知道章将军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章云尘心中生出些怪异的感受,他感到太子说话的语气似乎和平日里有些不同。
他缓缓抬起头来,看着太子,道:“殿下,今日我们刚过灞桥,在距离灞桥并不算远的小径上就出现了一桩刺杀事件,那些刺客的身份,不是寻常人能够调遣得动的。”
太子看着他,垂下眼睑,“但我依旧不知道章将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按规矩办事,斗胆也请殿下规矩些,而且殿下应该明白,我们有权约束殿下行为,包括殿下与外界通信,来往信件我们都可以按例检查。”章云尘声音微寒道,“我们很怕麻烦,所以也请殿下不要自找麻烦。”
若是在平时,太子自然不会和章云尘置气。
然而今日里,看着章云尘冷厉的面容,他脑海之中出现的却是安知鹿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他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的笑容显得无比的森冷,且不再掩饰自己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