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的掌权者的确必须更像是一个能够和各方,各阶层好好谈生意的人,而不能像是一个滥用权势的酷吏。
尤其用一些小手段想要激起顾留白和裴国公这种人的怒气,令他们在暴怒的情形之下行差踏错,这种设计本身就很幼稚。
……
明明是相同的蝉,洛阳的蝉声却显得更加尖利绵绸,仿佛能在空气里扯出丝来。
安知鹿站在闷热的书房里,哪怕这个书房的门窗始终是关闭着的,但是地上和书桌上的一层灰尘,也显示出这个书房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入。
这个书房落在任何人眼中自然是有很大问题的。
因为整个书房,无论是书架上还是书桌上都没有任何一本书,甚至没有任何的笔墨,整个书房除了空空的书架之外,只有一张书桌,书桌上放着一个檀木梳妆盒。
所以任何人进入这个书房,注意力自然都会第一时间集中在这个梳妆盒上。
那名玄都观的修行者在临死之前告诉了他这个小院的具体所在,却并未告知他这个小院里到底有什么东西,所谓送他的礼物到底是什么。
即便用了不少时间确定这个小院足够安全,此时也感知不到这梳妆盒里有任何的古怪,但安知鹿还是足够的小心,他伸长了手臂,用刀鞘的前端缓缓的挑开了梳妆盒,他的整个人也蓄势待发,只要空气里出现些许波动,他就会第一时间倒飞出去。
然而没有任何的意外。
梳妆盒子被轻易挑开,露出的只是一张很常见的益州麻纸。
安知鹿微微眯起眼睛,他小心翼翼的用刀鞘尖将这张麻纸挑了出来,等到这张麻纸落在身前,他看着那梳妆盒并无动静,底里也没有任何东西剩余之后,他才缓缓蹲下身来,靠近这张麻纸。
的确是很寻常的麻纸,也没有什么特殊气息,应该也没有在这张麻纸上下毒。
确定这些之后,他也依旧没有用手去触碰这张麻纸,只是仔细去看这张麻纸上记载的内容。
谦卑和畏缩是一直充斥于安知鹿脸上的神色。
哪怕成为幽州军方的第三号实权人物之后,这种神色也依旧如同他的保护色一样,平时很自然的出现在他的脸上。
他放松下来的时候,脸上也很容易习惯性的出现这样的神色,然而此时,刚刚放松下来的他五官骤然绷紧,一种谦卑和瑟缩混杂着震惊的神色,僵硬在他的脸上,让他的五官变得十分的古怪。
”陌刀新制,原以百炼钢为骨,灌生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