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权贵门阀的子弟,哪一个能做大员?”
“你们被他们一洗脑子,一腔热血的死在这城门楼上,你们的家人能当官么?”
“你们还在这城墙上死守着,那我问问你们,你们的太守呢,他在城里吗?”
“我们不放箭,你们放心探头出来看!”
这名劝降使这句话说完,城墙上所有人的目光都下意识的落在了唯一一辆没有被斩开的马车上。
哪怕是那些早已经见惯了世态闲凉,无数次被克扣了军械和军饷的老军,此时的身体也开始忍不住颤抖起来。
唰!
一道冷厉的刀光闪过。
车厢裂开,露出了内里满头乱发,惊恐欲绝的陈留太守郭纳。
“昨晚上,他们的人就偷偷用绳梯下了城墙,由外面的人接应,偷偷跑了。”
这名劝降使冷笑道,“这些当官的晓以大义,告诉你们要寸土不让的时候,他们见势不妙,先走为敬。你们不知道的是,这蠢货在长安那些权贵面前,还会塑造自己死守城池,城破突围而走的事迹,他早就安排了很多人,准备在洛阳宣扬这事迹,只可惜别说这时候走,早个十天走,他都走不了。”
城墙上的许多少年本来情绪已经崩溃,此时听到这样的话语,那之前好不容易从粟特人手里抢了把刀的孙二郎,此时一直抱着的刀都落在了地上。
劝降使狞笑起来,他看着在车厢里蜷缩着发抖的郭纳,“郭纳,我可有说错你一句?”
郭纳浑身一抽,瞬间大叫起来,“没有!没有说错!俱是实情!”
劝降使对着一名曳落河骑兵使了个眼色,这名曳落河骑兵驱马朝着郭纳行去。
郭纳一下子感觉不对,连声尖叫起来,“你们要干什么!你们说了,只要我说实话,你们就会饶我一命的!”
劝降使哈哈哈哈大笑起来,他看着那名曳落河骑兵像提小鸡一样将郭纳提过来,“我们说过饶你一命,但城里这些人,饶不饶你一命,我就不好不说了。”
大笑声中,他看着城墙上那些探出身子来看的人,大声喝问,“你们要饶他一命,还是要杀了他!”
张介然长叹了一声。
他知道郭纳一定会死。
哪怕真的没有人喊,幽州叛军早安插的细作也会在此时煽动情绪。
“杀了他!”
城墙上响起了一片愤怒的声音。
没有任何的犹豫,那名曳落河骑兵将郭纳狠狠砸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