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信得过,嘴又足够严实的商行提供一些便利的。说到底,我们不是杨氏的人,也不是王氏或是韦氏的。”
安焱不冷不淡道,“这我们已经知道。”
“这些都清楚了?”孟允礼看着安焱,凝重道,“我们这生意,这边收银子,扬州那边给人银子,让他们接货,或是在扬州接银子,这边和洛阳运货出去。且不论这内里我们怎么帮人抹平一些交易的痕迹,我们联合起来的这么多商行,库房里的银子其实很多都是各方寄存,现在顾道首和你们一接手,一下子查封,那其实查封的大头,是各世家的一部分银库。顾道首若是这么做,可就是相当于一下子将大唐那些头面上的门阀都得罪了。这点不知顾道首想清楚了没有?”
安焱这下忍不住笑骂道,“他这点还需你提醒?”
“好气魄啊,不愧是一入长安,就敢彻底挑上沧浪剑宗和清河崔氏的人。”孟云礼却是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过安使君能陪我喝茶,又有耐心为我解惑,想必也是秉承着明月行馆的做派,生意归生意,做生意么,最好大家都能有好处?”
安焱脸上的神色不再像之前那么冷漠,他忍不住又看着孟允礼笑骂道,“怪不得你能掌舵这个联行,你这脑袋瓜子倒是灵活得很。”
孟允礼精神一振,道,“那看来顾道首可以保住我们这个摊子,保住我们的家人?”
安焱不置可否的看着他,似笑非笑道,“那孟掌柜你方才自己也说了,顾道首一向自诩生意人,他的生意经始终是生意当然可以做,但关键看是否大家都能有好处。”
孟允礼道,“安使君,那请你转告顾道首,就以一些火器、军械走私、私铸钱为例,在哪接货,什么人接货,途中经过哪些地方转运,或者说光是哪些地方有我们的私库,只要他不怕将那些门阀统统得罪狠了,这里面的生意都有得做。”
安焱看了孟允礼片刻,忍不住说道,“孟掌柜,敢这样做生意,你也是个狠人啊,不过你这么一说,哪怕我保不住我自己的脑袋,都得把你们这些人的脑袋给保好了。”
“这也是没办法,一场豪赌啊。”孟允礼脸上却没有任何得意的神色,他看向长安的方向,忍不住深深叹息道,“非寻常时用非常手段,一直袖手旁观的顾道首既然发动,那必定是雷霆手段,今夜断掉大唐许多银钱通道,恐怕也只是他要办的很多桩事情中的一桩。这种时候,已经容不得我们左右逢源,也只能孤注一掷了。”
“只要手里还有能赌的筹码,那就是比较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