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他是大唐道首,我有很多法子可以整治那些道观。”
“你信不信你就算拆了所有道观他都不在乎?”王玚摇了摇头,“除非你有更多更好的法门,令那些道观修行者为你效力。”
“针对他们的生意?罚银?”
“还是用我们擅长的手段,令明月行馆的很多人在长安呆不下去?”
王玚摇了摇头。
“都没什么用的。”
“他不缺钱,不缺人,手段可能比我们还阴损,关键我们的很多法子都见效太慢,而且二房这么一表态,你们若是有大的动作,我们王氏内里可是要互揭老底了。二房的一些龌龊事在这种时候被揭出来,可能皇帝压根当做没有看到。但大房的事情可能就会被从严查处。这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而是伤敌一千,自损一万。”
“你们想到的,皇帝早就已经想到了,温水煮青蛙的手段,他未必玩得过各家,所以他才需要太子,安知鹿这样的人来烧一把大火,他和顾十五现在占尽优势,乃是因为没有人离间得了他和顾十五。那是用顾十五的娘、玄庆法师的命换来的交情。”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回归到修行者层面,除非你们和崔老怪他们联手,能够直接将皇帝和顾十五刺杀。但做得到,你们就做,这事情我也帮不上什么忙。”
王月槎和王兰皋再度沉默下来。
“寂台阁只是皇帝交给五皇子的玩具,长安城里的寺庙虽然拆了大半,但你们想想整个长安城里有多少僧人,之前这些僧人大多在寺庙之中逗留,不在外走动,但这些僧人现在大多还俗,都已经在他们信众的帮助之下,渗透进了各行各业。现今的长安,恐怕哪条巷子里有哪个母猫怀孕,到底是哪个公猫的种都都瞒不过皇帝的人。在长安,做不了什么事情的。如果是我,我只能暂时什么都不做。”
王玚说完这些,也无心再谈,起身告辞离开。
他离开许久之后,王兰皋长叹了一口气,“自己家里人不一条心,也怪不了别人。当初各家一起将沈七七排挤出长安,斩草除根的太慢,那时开始,就已经一步错,步步错了。王玚这狗东西,平日里……”
他正想骂王玚,但王月槎却是突然打断了他,道,“王玚说了这么多,其实就说,现在我们别的手段都是无用的,唯有在修行者层面。”
王兰皋愣了愣。
“王香印赌的是皇帝和顾十五能赢,但一张桌子上押大押小,他押了大,我们王氏总得有人押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