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传闻那般神威浩瀚,让人敬怯。不知森罗神子可在此处?晚辈与殿兄曾有缘一叙,相谈甚欢。此番到来净土,便迫不及待前来拜访。”
殿三思从结界中走出,朗声道:“渊神子来的不巧,九知哥此番沐浴净土神息,忽有所触,此刻正在结界之中凝心顿悟,在下一直在侧护法。”
“哦?”殿罗睺动了动眉,不疑有他,目绽欣慰:“竟有这事,好!好的很!”
“原来如此。”云澈微笑道:“不愧是殿兄,随手便可触及机缘,让人钦佩艳羡。”
他目光转向殿三思,稍一思量后道:“这位可是三思兄?”
殿三思与云澈从未打过照面,却被对方一口喊出名字。他心中惊愕,随之道:“在下殿三思,但‘三思兄’这般称呼万万使不得。渊神子贵为织梦神子,唤我三思即可。”
云澈一脸人畜无害,温文尔雅的笑:“织梦的神子为梦见溪,而我只是一个初归的游子,担不得‘神子’之名。三思兄长我一甲子,且盛名如雷贯耳,以兄相称,毫无不妥。”
“哈哈哈哈!”殿罗睺又是一声大笑:“你这小子,说话一套一套的,这循规蹈矩磨磨唧唧的劲倒是和你老爹当年颇有几分相似。”
云澈向殿三思友善颔首,然后朝着殿罗睺一礼:“虽稍有遗憾,但这对殿兄而言无疑是大好事。如此,晚辈便不再叨扰,待晚些再与殿兄叙旧。”
“嗯,情义二字,在于坚韧而绵长,从不需拘于一时。”殿罗睺也不挽留:“三思,你去送一下渊神子。”
显然,他这是在顺势促成殿三思与云澈的结交。
云澈是否愿意承认梦见渊这个身份,如今是否身为织梦神子都毫不重要,他的完美神格是举世皆知,也举世皆惊的事实。梦空蝉对云澈的愧疚与喜爱,他更是看得不能再清楚。
除非遇厄早夭,否则未来的织梦神尊,只有可能是梦见渊(云澈)。
结界之中,感知着云澈的离开,明明是被伤者,被负者的殿九知却是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无他人在侧,他的颓然与痛楚清晰的流溢而出,五官的抽搐久久无法休止。
“梧高凤必至,花香蝶自来……原来,你是粲花,而我,却非高梧。”
“……”
“凤曾施霞,燃我颓生……我又有何恨……又有何怨……”
滴……
手背微凉,朦胧之中,他竟看到了一抹缓缓滑动的湿痕。明明晶莹剔透,折射的微光却刺目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