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严与血性当高于一切,三思兄觉得呢?”
一边说着,他脚步前移,竟又主动向殿三思靠近了两步,任由他沸腾如实质的怒火近在咫尺。
却依旧微笑淡淡,毫无惧色。
殿三思手掌越攥越紧,指缝间已是有血珠溢出:“你在……故意激我!”
“对。”云澈很是大方的承认:“因为我想亲眼看看,森罗神国这一代最杰出的两个人,究竟可以废物到什么程度。”
“事实证明,你和那可悲的森罗神子一样,都是纯纯的窝囊废!”
伴随言语的,是他脸上那释放到最大的嘲讽与恶意。
冷笑一声,云澈悠然转身,在殿三思欲要噬人骨髓的目光中信步闲庭的离去:“这般货色,也敢痴想我的彩璃,简直是天大的笑话。回去告诉殿九知,癞蛤蟆,就该永远窝在污泥之中,就算蹦哒得再高,也永远改变不了肮脏卑怜的本质。”
咯!
数枚血珠从殿三思的齿缝间迸出。
但他依旧死忍着没有出手,直至云澈的身影彻底消失于赤红的视线中。
彻底脱离殿三思的视线和感知后,云澈的表情尽敛,归于完全的平静。
“你……如此激怒他,就不怕他失控暴怒,猝然出手?”黎娑不无担心的道。
云澈应道:“放心,我自有分寸。”
感知情绪乃至心绪的变动,是魔后最擅长的领域。而这其中,判定一个人的怒气是否触及到了完全失控的边缘,最为基础和简单。
黎娑道:“你认定,无人敢在净土出手?”
“不,”云澈摇头:“那只是最小的原因。我真正利用的,是殿九知对画彩璃的痴心。”
世间最难得,最珍贵的,便是痴心。
最容易利用的,也是痴心。
那么,世间最卑劣不堪,最十恶不赦的……便是利用痴心。
这些话,清晰存在于魔后池妩仸的认知中。
黎娑无法理解:“你为何可以如此笃定,殿九知对画彩璃的痴心,可以让他做到这般地步?”
云澈没有故作神秘,直言道:“先前,只闻他对彩璃的痴心之名。但在织梦神国的一叙……他的一切,无不闪耀着第一神子的傲芒。但在他忽然问出该如何讨得心仪之人更多的青睐与欢心时,最为耀眼的光环下,却映出了深邃到骨髓的自惭与自卑。”
说这些话时,他的眼眸深处没有丝毫的嘲讽之意,反而有着一层隐隐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