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记忆里看到的几乎一样。
一模一样的外观,一模一样的招牌,就连窗框上的雕花,门口的台阶,牌匾边的柱子,都和秦淮在记忆中看到的一样。
在真正看到这座酒楼的那一刻,秦淮才意识到,他对泰丰楼的印象很深刻。
他记得泰丰楼的很多细节,记得它那块很有年代感的牌匾,记得门口那根上漆后显得格外高大华贵的柱子,记得一楼窗边窗框上的雕花,记得窗边小桌边缘的双线雕花,记得伙计每次上茶时茶具的款式,记得疯小姐的特供的象牙筷,记得账房的算盘上有一颗珠子缺了一块。
秦淮尤其记得,当年两层独栋的泰丰楼立在这个地段,在周边的平房矮房里简直是鹤立鸡群。
现在曾经的鹤,地处cbd地段,被周边的高楼包围着,显得像被保护起来的一个古建筑。
「哇哦。」赵诚安发出感叹,「怪不得秦淮你要过来打卡,原来这个泰丰楼是个景点啊!」
「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进。」
「不能进。」一个清澈的男声从秦淮和赵诚安身后穿来,两人扭头,发现回答他们问题是一个目测身高在185以上的年轻的外国帅哥。
「这不是景点,归私人所有,不对外开放。」
帅哥字正腔圆、咬字清晰地解释完,对着泰丰楼拍了几张照就离开了。
秦淮:「哇,北平的外国人中文说的真好,普通话说得比我爷爷都标准。」
秦老爷子作为一位土生土长的粤省人,去考普通话二乙都不一定能拿下。
赵诚安盯着帅哥的背影愣了一下:「矣,这个,那个,刚刚这个人好像是章章什么来着?」
「叫章什么来着—”」
「你认识?」秦淮好奇地问。
他没想到赵诚安在北平还有熟人,还是外国友人。
「我不认识,我听说过,准确来说是我看过照片。叫章什么来着,哎呀,想不起来了。他是夏老先生的徒弟!」
「芬园的夏老先生?」
「对!」
听赵诚安这么说,秦淮就知道是谁了,董仕聊八卦的时候和秦淮提到过。
「我听说过他,他现在不是在日本学艺吗?」
赵诚安摇了摇头:「不清楚,可能夏老先生最近身体不好回来了吧。我听说他十岁不到就跟着夏老先生学艺了,好像是夏老先生亲戚家的小孩什么的,夏老先生无儿无女,如果真的身体不好他肯定要回来照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