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他只得将自己的灵,献祭出来,用以加强镇杀力度,宁愿自己死后不在世间有一丝一毫的存在痕迹,宁愿家族也无法受自己庇护,也要将这尊邪祟镇死。
原则上,这毫无问题,而且是将龙王的那种责任与担当,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错就错在,不该心软那一下,没有遵照传统,让元宝提前殉葬。
亦或者,他是觉得,自己能与元宝一起,选择一场共同的落幕。
哪怕是与那尊记忆邪崇僵持到最后一刻时,他可能也相信,即使自己死了,自己的元宝,也能继续接力,把最后一小段坚持走完,将这邪崇彻底消磨个干净。
畜生,终究是畜生。
这是魏正道当初指着猴子,对孙柏深说的话。
这是人定的,更是天道定的。
天道对妖的压制,明显更为严厉。
虞家祖训里,让伴生妖兽殉葬的传统,其实也是在弥补这种「亏欠」。
谛听:「如果主人的灵还在,你觉得,我还需要费这么大的力气么?」
李追远沉默。
谛听:「如果你所说的方法,指的是这个的话,那似乎留着你,也没什么用处了。」
李追远:「那尊记忆邪祟的能力,你到底学了多少?」
谛听:「我也不知道,但够用。」
李追远:「我掌握得,肯定比你多。」
谛听:「孩子,不要说大话,元宝很笨,但那是和主人比。」
李追远:「那尊邪崇,最后,被我‘吞了’。」
谛听右眼一凝。
李追远:「而且,你死都死了,一个死人,学东西,哪有活人快。」
谛听:「复活成功主人,我死你活;若是无法复活成功—」
李追远:「我在走江,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若是没能将这场浩劫拦下来,那么由此引发的因果,都得由我们这一浪的走江者来承担。
到时候,都不用你出手杀我,我自己就会在因果反噬之下,过得生不如死。
所以,这种没意义的威胁,就没必要再提了。」
谛听笑了笑,这个话题,勾起了它过去与主人一起走江的回忆。
李追远:「复活虞天南这件事,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就够了。」
说着,李追远转过身,目光扫向陈曦鸢、润生、林书友与谭文彬。
「大阵现在被一条狗给破坏出了缺口,现在,我要你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