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示过了,连老田头都拿他家少爷提醒过了,熊善自己也努力耕耘了这么久,怎么可能真一点苗头都察觉不到?
只不过以前他是故意不想承认,可自从那晚自己「忽然不行」被妻子抱着脑袋安慰后,他终于体会到了那种无力。
也愿意去接纳与承认那个最正确的猜测:
自家这儿子怎么可能让同父异母的弟弟妹妹出来,他连同父同母的都不同意!
虽然,这不是自己儿子的本意,毕竟他还只是个喜欢吃奶瓶的年纪。
但事实,很可能就是这么个事实。
在自己爹妈在风中大声聊天的时候,坐在妈妈怀里的笨笨,看着远处站在水泥桥上的那道熟悉身影。
等萧莺莺转身离开后,笨笨又用力嘬了一口自己怀里的奶瓶,
然后,两只小肉胳膊,故意发力向前一推,让宝贝奶瓶滚了下去,落在了路边两块石头间,死死卡住。
做完这些后,笨笨打了个呵欠,小肉背往前挪了挪。
自己妈妈怀里好热,他不习惯,也不喜欢。
找了好久,终于寻了个还可以的姿势,咬着自己的大拇指,闭上眼,开始睡觉。
萧莺莺走回到了大胡子家。
自己一直照顾的孩子,被亲爹妈带走了,她很失落。
这使得她行进时,竟不知不觉间走出了死倒的步姿。
瞧不见腿的具体摆动,但身子却在地上匀速滑行。
她没回大胡子家,而是走入已光秃秃的桃林。
桃林内,木屋大门没关。
萧莺莺推门而入。
床榻上,清安背对着她躺在那里。
萧莺莺也坐了下来,头发变长,身上流散出一缕缕粘稠的水滴。
黑色的旗袍,鲜艳的高跟鞋,过分浓艳的妆容。
她已许久未见,如此「真实」的自己。
双手向前探出,想象着曾放在那男孩双肩的时刻,浑浊的眼眸里,流露出些许追忆。
「我给过他机会了,是他自己寻的这个结果,让他去吧,随他去吧。」
清安的声音在木屋里回荡。
随即,木屋开始缓缓下沉,直至没入地下,彻底消失不见。
「吃早饭啦!」
今天的早饭,比较简单。
因为一大早,刘姨就将姚奶奶送去了火车站,火车受台风影响相对较小,加之大暴雨还未到来,倒是不用担心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