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暂时有心无力。
要不然,奶奶我已经让阿力去打前站了。」
李追远:「奶奶,以后这样的事———」
少年想尽可能地将话说得委婉些。
他刚醒,并不知道秦叔已经在他床下磕过头,也不知道后来刘姨也被秦叔抱着过来也磕了。
柳玉梅直接抬起手,很直白地道:「你那会儿不是还没醒么,奶奶我心里也懦喘的,不晓得你能否真的醒来。
好了,现在好了,既然你醒了,那咱今儿个,也就立个章程。
家里对外的联络以及一些江湖秘闻,都由你刘姨负责接收,就放在供桌下面的抽屉里。
你千万别去偷看,抽屉上有禁制,更有历代先祖的牌位看着,擅自观阅,属欺师灭祖。」
「是,我不会的。」
「望江楼的那道牌子在你那儿,还有很多张那样的牌子,放在你刘姨的床底下,那儿蛇虫鼠蚁多,都带着毒。
若是去偷,随便被咬上你一口,你这没练过武的屏弱身子就得报废掉了,所以,你可千万别动歪心思。」
「嗯,我不敢的。」
「以后家里对外的事,口头上的,书面上的,该回的,我代你给回了,你也不喜欢这种没意义的应酬。
但若是家里有人需要出门,要去办什么事,都得先经过你的点头。
包括我。」
李追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
柳玉梅笑得很开心。
什么秦家少奶奶,什么柳家大小姐,这担子,她今儿个算是彻底交出去了。
持家、护家的事儿,有人来操心;以后报仇的事儿,有人来规划。
她这个长老,只需每天等着老姊妹们过来陪自己说说话、打打牌。
明明是无比庄严的权力交接,却在这普通的清晨以这种近乎随意的方式展开与完成。
一如当初李追远的入门礼,按常例应在祖宅中举行,遍邀江湖巨擎前来观礼,但柳玉梅就在家属院的小房间里给办了。
柳玉梅:「奶奶我是不是交得太狠了?」
李追远:「还好,就是—」
柳玉梅抢先打断:「没就是了,交出去的东西,我可不会再拿回来。」
李追远:「嗯。」
柳玉梅:「就是委屈你了,家里现在人丁少,你这个两家家主,也指派不了几个人,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