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的被死。
那一双空洞的眼瞳,看着他,浮现哀求。
嘴唇无声开阖。
仿佛祈祷。
余树闭上了眼晴,不敢再去看。
可寂静里,他却颤抖着,抬起自己的手,轻轻的落在伤者的脖颈上。
只要按住这里只要一小会儿—
截断脑部供血,引发休克,甚至,没有痛苦的安详死亡,
于是,再没有呛咳的声音了。
当余树再一次睁开眼晴的时候,怀里就只剩下户体。他摇晃了一下,又一下,始终没有任何的反应。
于是,他终于懂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啊啊啊啊——啊!!!!」
痛苦纠缠的面孔,终于破碎了,他哭喊着,咆哮,呐喊,冲到了门前,就像是发疯一样,嘶吼:「操你妈,你们这帮狗屎,我操你妈!你们听见了没有!!!来,杀了我啊!
你们这帮垃圾,就他妈应该一辈子在地狱里!在地狱里!!!」
根本没有人听懂。
就算听得懂,也不会有人在意。
地狱?
从一开始,那种东西,不就到处都是了么?!
「别内疚了,余大夫。」
船长叹了口气,将船员的户体搬到了一边,叹息着:「能痛痛快快的走,是好事儿”
——-我们才是最惨的呢。」
「埃孔佐-普纳班图最近政变上台的那个将军,根本是个变态疯子,浑身肉瘤,不知道得了什么病。
嗑药把脑子也嗑坏了,信的是大食教,什么都吃。」
他停顿了一下,神情阴沉:「据说他亲手把上一个总统的脑袋割下来,生吃了脑子。
因为他觉得吃了自己的仇人,会获得力量,让仇敌永不翻身,还可以夺取他们的寿命,让自己永生不老。
他手底下的人,也全都这帮货色——」
「有用吗?」呆滞的男护士难以置信:「那家伙是弱智吧?这都信?」
「你最好祈祷它没用。」
船长捏碎了口袋里最后一根烟卷,咀嚼着烟草,神情嘲弄:「这世道,天选者都有,
他为什么不信?」
死寂中,所有人都陷入沉默。
「余大夫,你和你的妻子都是好人,不应该遭受这样的结果,我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船长压低了声音,轻声说:「相信我,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