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在灵魂之上的刺骨恶寒!
不同于刚刚的闪耀和躁动,此刻,那一缕游走不定的电光变得越发隐匿起来,就连闪耀的幽暗紫色,都变得如此暗淡,隐隐透明。
一切狂躁,尽数内敛。
倘若不注意的话,甚至难以从黑暗和阴云之中将它分辨出来,无比隐匿。可在游走的瞬间,所过之处,云层如同被剑锋所裁,居然浮现出了一道笔直的缺口,久久不散,无法弥合。
就在灾害和风暴之下隐藏,就像是一只潜伏在海底的食人鲨一样,窥伺着一切胆敢靠近的活物。
一滴冷汗,从童山的额头上缓缓滑落。
并不是因为恐惧和不安,而是,发自内心的遗憾和无奈:季觉这狗东西的素质,已经彻底无可救药了!
威力如此恐怖的熵系造物,非但一点恢宏浩荡的气象和排场都没有,而且居然还喜欢蹲草丛玩偷袭……
阴啊,太阴了!
一开始的时候好像还不习惯,一旦发动的时候,凌厉的气息总会刺的他一阵阵浑身发麻,可渐渐的,就连那令人发毛的凌厉气息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了。
如果不是依靠圈境的映照,他已经快要观测不到那一缕电光究竟去向了何处。
潜如虫豸,发如疯狗。
咬人还不叫。
扑上来的灾兽,连灰都没有剩下!
“总该不会是崖城的风水真有什么问题吧?”
童山麻木一叹,已经说不出话。
你说海州的好山好水,崖城也姑且算得上人杰地灵,怎么好不容易憋了个上善君临的天选出来,结果是这种祸害呢?
他已经开始同情起季觉的对手来了。
但此刻,依旧不妨碍他笑的越来越愉快。
凝视着迫近的风暴和灾害。
毫无退缩。
挥毫之剑伫立在天穹之上,如同钉进虚空一样,灼红的剑柄烧灼着五指,嗤嗤作响,蒸发的雨水升腾而起,又在狂风之中落下,坠向了大地。
带着丝丝缕缕的猩红。
不论风暴如何催逼,圈境稳定依旧。
如高耸的沉默之山,忍受着狂风暴雨,覆盖在无数棚屋和废墟之上,支撑着最后的庇佑……
究竟过去了多久?
一小时?两小时?还是三小时?
直到最后,洒落的雨水之中,那些塔城之中所投来的视线,都无法克制的,隐隐变化……那是再不论如何的嘲弄和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