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愣住了。
不会吧——
这个老爷爷,不会就是阁老吧?
不可能吧.·
墨画连连摇头。
堂堂阁老没事干,跑到渡口,跟自己下棋?这怎么可能?
墨画压根不信。
「可———假如是呢?」」
墨画心头微颤。
那这就意味着,自己的的确确,是处在阁老的视野里。
自己在乾学州界所做的事,很可能也全都在阁老的洞察之中。
更进一步来看。
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是得到阁老的「纵容」的。
由此引发的一系列冲突,和乾学州界格局的变化,也全都在阁老的掌控之中。
乃至,最后的血祭大阵的结果,可能也是阁老预料之中至少是他乐见其成的?
而离别之时,阁老来看自己一眼,其实也是想,亲眼确认下自己这个,解决了邪神之患的「棋子」的精神状态?
自己其实是阁老操控乾学局势的一枚「棋子」?
墨画将这一切,全都联系了起来,不由生出森森寒意。
石殿内的空气,都冰冷了气氛。
但随后墨画暗自琢磨了一会,又缓缓松了口气。
他觉得自己可能,还是有点「自作多情」了。
也不至于,把人心都想得那么「阴险」
阁老,应该是很忙的。
坐在那个位置上,高处不胜寒,要纵观九州,总揽全局,什么都要看到,不可能真的,将一切目光,都放在自己这个小小的筑基身上。
他知道自己,顶多也就是知道。
他「算计」自己,顶多也就是算算。
至于「棋子」,估计也就是因势利导,拿个「鱼饵」来钓自己,大家都有好处。
阁老应该没想害自己。
否则的话,当时在云渡城,自己要离开乾学州界,阁老就不会亲自露面,陪自己下棋了。
当然,墨画不知道,阁老其实没打算「露面」,也压根没打算「陪」他下棋。
是墨画自己「自来熟」,找上门去跟阁老下棋的。
「更何况,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
墨画心中道。
那位跟自己下棋的老爷爷,未必真的就是「阁老」。
即便他真是阁老,对自己应该也没什么恶意。
这点墨画还是能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