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青年配合点头,刘长迭则抚须道:
“曦晅…我记得排行十一罢…看遂宁的模样,想必他也是个能干事的。”
他这话算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李玄宣一时语塞,摇头道:
“是个有心计的孩子,早些年干得也不错,可惜…后来犯了些错处,被罚了一阵,导致底下的几脉分得干净,彼此之间也不往来了。”
李玄宣心中其实是有些疑惑的——这位真人什么都不关注,独独喜爱打听那些李家早年族人的生平,李渊完一介凡人,按理来说根本不会入这个几十年才来湖上一趟的修士眼中,可偏偏他好像很熟悉。
李渊完也就罢了,兴许是李渊蛟曾经提过一嘴,可最后又扯到了李曦晅身上,这位是李遂宁的先祖不错,可与刘长迭更是八竿子打不着!
刘长迭却神色的有些复杂,略微了解了几句,心中已经有答案了,暗暗叹息:
‘曦晅前世外出治理山越数镇,辅佐山越王,安插自家亲信,虽然被那不成器的儿子拖累,可族事上也算是井井有条,努力操持,最后在任上病死,渊蛟还很遗憾…没想到…这一世李氏发展极快,让他脱身而出,好好在湖上养老,最后竟然成了这个模样…’
有了前世的例子,即便对方觉得这是一件丢脸的事情,口中没有怎么提李承宰,他同样猜到了很多,心中复杂,叹道:
“有时真到了儿女不成器的时候,怎么扶都是白搭,还要惹得自己晚节不保!”
他的话让一旁的李遂宁目光动了动,闪过一丝会意,他本是敏锐之人,心中暗叹:
‘师尊的天素前世,应当就在湖上了…’
他扫了眼刘长迭的神色,可毕竟神通尊贵,不能多看,便连忙低下头来,听着李玄宣叹道:
“这样一比,我家那纨绔亦显得省心了!”
刘长迭不甚明白,只配合地点头,忽见一片离光席卷而入,在大殿中显化出青年的身影来,笑着入殿,道:
“两位长辈好悠闲!”
李遂宁听着这声音,立刻行了礼,果然见着李绛迁入座,笑盈盈地摇头,刘长迭则笑道:
“老人家担忧大漠上的斗法,却没有详细的消息,我巡看了大漠回来,让觉戏道友守着,特地来一趟,解一解忧。”
“却是我失职了。”
尹觉戏虽然全心全意,可眼下明显不如刘长迭值得信任,这位真人从海上寻人扑了个空回来,便被李绛迁一同派去西边守阵,倒是让刘长迭空闲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