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时间,这片区域的雾气始终没有散掉,只要在地表上,总会看到那层稀淡朦胧的雾气,相应的湿意沾染头面衣衫,始终潮乎乎的。
元居感觉倒还好,他们这一脉的祭司,即便已经变成了“架构祭司”,仍免不了和水打交道;再加上他出身鳍耳族,天然就有些亲水的特性,并不觉得没有什么压力。
其他人则是另一回事。
据冉染讲,她到“边界”区域好几周,有晴有阴,却从没有像现在这样,连续多日的大雾天……其实也不算大雾,轻纱般的雾幔,能见度其实不低,可视距离足有上百公尺。直觉上随便一阵山风就能吹散,偏就笼罩了边界区域五十多个小时,仍然没有消散的迹象,越是这样,才越是古怪。
元居就联想到泰玉校官手中那个半透明的球体,还有里面同样缭绕的“薄雾”。
他有类似的猜测,但不好开口,只能含糊回了句:“我不清楚。”
问题是,冉染才不吃他这套:“你都说不清楚,那就基本算是了呗。”
“啊?我没说……”
“没说是你说的,现在不都是猜么?”冉染依旧躺在地上,笑呵呵地聊下去,“包括那位的身世、背景,也都是胡猜。”
保镖恩克玛女士轻踢她一下,但冉染没有理会,继续道:
“我问我老爹,他就和你一样,含含糊糊的,我就觉得,是那种想提醒又不能说明白的含糊……啧,一个辅役,虽然是不一般的辅役,去了星环城一趟,回来就变成天人强者了,还把那边搅得天翻地覆,实在没有道理。”
你在这儿封闭式训练,消息还这么灵通,才真正没有道理。
元居厚道,没有当面吐槽。
冉染却是反应过来,赶忙打了个补丁:“他那些传言,可不是我老爹说的,是你们这帮人私底下议论。说他是‘含光星系’某个巫祭转世往生,寄魂成就……是不是真的?”
元居呆了一呆:“为什么说是巫祭?”
冉染一下子精神了,竟拖着疲惫欲死的身躯半坐起来:“所以往生寄魂是真的?”
元居六只鳍耳不自觉抖动两记,只能继续摇头:“我不清楚。”
紧接着,他重复了上个问题:“为什么说是巫祭?”
冉染睁大眼睛看他:“听人说,他和你们万神殿的一位祭司,用‘礼祭古字’聊天,引动的力量,差点儿就把你们的舰艇都给干碎了,这总没错吧?”
“呃……”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