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斐潜就完全判定羌人就是彻头彻尾的罪人。
而是在这一件事情上,羌人必须要学会如何用汉人的律法来保护自己,而不是采用羌人的习俗来强调无辜。
羌人以为自己用蛮力就可以解决问题,那么现在也就必然会遭受到蛮力的解决。
参律院是不会支持改判羌人无罪的,更不会让羌人觉得闹起来,就可以更改判决,否则的话……
毕竟其他的大规模冲突比较难见,但是平常时间相互摩擦,打架斗殴的事情可不要太多,如果谁闹谁就有理的话,谁闹腾的大就改判谁赢的话,还要巡检大理寺干什么?
方法很重要。
其次么,斐潜感觉自己好像又被甲鱼摆了一道……
斐潜不由得喟叹了一声。
如果在早些年,若是甲鱼这样来试探,斐潜即便是表面上不表示,但是心中也会不痛快。
可是现在却觉得很平常,甚至并没有觉得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或许这就是问题。
现在的斐潜,已经习惯更全面,也更高角度的去看待问题了。
对于个体,个人,抑或是某个群体,斐潜已经不会特别的看重,以及有什么特别的倾向了……
嗯?
斐潜忽然反应过来,这甲鱼,该不会是特意用一个个的献策,来测量当下斐潜的态度吧?
对于羌汉的,关中的,山东的,以及对于天子的……
『这家伙……』
甚至斐潜有一点感觉,就连贾诩自己都清楚他的『上策』,不会得到斐潜的同意,但是他依旧说了……
这个狡猾的甲鱼。
斐潜到现在,才算是大体上推测出了这大甲鱼想要做什么。
他想要搞一个锚定!
虽然说在汉代未必有『锚定心理』等名词出现,但是并不妨碍甲鱼先在斐潜心里面扔几块石头……
想要破解这种锚定,就必须先将自己心中原本固有的框架砸碎。
让石头流动起来,滚动起来,翻出另外的一个面。
只不过这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并不容易。
……
……
夜色深沉。
贾诩缓缓的走出了骠骑将军府,准备回住所休息。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贾诩走到了将军府前院的时候,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站在了前院的槐树之下,仰头而望,不知道是在看着星空,还是在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