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王老蔫得闲的时候,就在掰自己的指头,一根根的数着,觉得自己这把老骨头,十年应该还是可以的。
十年后,这地就真是他王老蔫的了?
能传给儿子?
虽然他儿子现在还不知在哪儿……
要有儿子,先要有个婆娘。
最好是个腚大的,好生养。
这念头太奢侈,奢侈到他不敢细想,一想心就砰砰跳。
而且,自打分了地,除了这些管事的,除了隔三差五来查看长势、指点农活,竟真没有别的小吏上门!
没有催粮的,没有收鞋脚钱的,没有摊派劳役的。修渠筑路是大家一起干,管饭,算在『功』里头。
王老蔫只需要一心一意的对付泥土、汗水、禾苗,还有头顶毒辣的日头。
这份异常的『清净』,对王老蔫来说,简直比吃饱饭还稀罕。
他夜里躺在草铺上,摸着那块用油布包好的木牍,总觉得不真实。
可日复一日的劳作,渠水流进他的田垄,禾苗一天天拔高,这踏实的感觉又是真的。
只不过,王老蔫当下的平静生活,却被一个意外的访客所搅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