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胸腔内的心脏就会给他敲响激烈的警钟:不要随便进攻!会输的!
因为收了“势”,所以此时青登眼中的绪方,呈现出一种古怪的状态。
没有汹汹似火的凌厉气势,也没有那种“必须要赢”的昂扬斗志,更没有“欲致对手于死地”的杀气。
什么都没有,就这么站着,就这么微笑着注视青登,就像是……一团空气。
绪方似乎融入进空气之中,跟周遭的空气结为一体,故什么都没有——设问:空气有气势吗?有杀气吗?有斗志吗?
究竟要以什么样的角度、什么样的力度去挥刀,才能砍中一团空气?
一方依然杀气腾腾,另一方却归于虚无……分别身处两极的二人,令这场决斗变得古怪起来。
这一会儿,青登额间浮现出点点冷汗。
他感觉自己现在越是努力思考,越是想要理解刻下的绪方,脑中的思路就越是发堵,逐渐变为杂乱的、缠作一团的毛线球。
为了摆脱当前的窘状,青登不敢再踌躇,紧咬牙关,滑步向前,挥剑斩向绪方的身躯。
斜斩而下的斩击,迅若奔雷,眨眼间就劈至绪方跟前。
绪方不慌不忙地右移一步,躲了过去。
对于绪方的成功闪避,青登丝毫不觉得意外,立即发起下一击。
咻!咻!咻!咻!咻!
一刀、一刀、又一刀,刀筋极正的斩击,产出一道道利落的破风声。
青登一边持续攻击,一边小心翼翼地控制间距,绝不让绪方有上前夺刀的机会。
面对青登的猛攻,绪方神色平静地扭动身体,不费吹灰之力地躲过青登的每一道斩击。
起初,青登不觉有异,只以为绪方是靠着超群绝伦的身体机能来闪躲他的进攻。
可渐渐的,他开始发现不同:绪方的躲闪,跟他所熟悉的“躲闪”,完全不是一回事。
他无法用准确的言语来形容这二者的区别。
硬要说的话……刻下的绪方不像是在“主动躲闪”,更像是“被动地做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转眼间,青登挥出五十多刀,却连绪方的一片衣角都碰不到。
他感觉自己现在陷入一种怪圈:越是想要打倒对方,就越是不知如何是好,身体随之变得坚硬,更加不可能砍中对方。
跟一团“空气”交战……青登完全没有这方面的经验。
不得已之下,他准备向后撤身,拉开间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