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诛党的原名是‘法诛组’。”
“早在成立之初,它就是一个立志倒幕的秘密结社。”
“花的父亲便是法诛组的创始者之一。”
“老实说,自我活跃的宽政年代(1789-1800年)起,以‘倒幕’为目标的秘密结社,就已是层出不穷。”
“‘哪儿有压迫,哪儿就有反抗’。”
“虽然当着你这位幕臣的面,不应该说这种话,但江户幕府真的是烂透了。”
对于绪方这句无比尖锐的评语,青登并未予以反驳。
事实上,他完全同意绪方的评价——江户幕府确实是烂到家了!
身为幕府内部的高层人员,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江户幕府的腐朽无能!
他对幕府毫无好感,纯粹是因为他乃“幕府公务员”开局,阴差阳错之下,官越混越大,地位越干越高。
回过神时,他已经很难下船了——因为他已经成为这条“船”的重要组成部分之一!
若非时势所迫,青登真想撂挑子不干了。
每当那些酒囊饭袋又开始拖他后腿时,青登不止一次地想指着他们的鼻子怒骂:“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教我做事?五畿七道六十六国是在我的肩上担着!“天下苍生”这几个字,还轮不到你们来说!”
正当青登暗自感慨的这一会儿,绪方的话音仍在继续:
“花的父亲曾邀请我加入法诛组。”
“我这人懒散惯了,不愿投靠任何势力,所以婉拒了他的邀请。”
“不过,受花的影响,我一直在关注法诛组的行动、发展。”
“虽顶着响亮的响头,但法诛组跟同时代的其他倒幕结社相比,并无二致——空有满腔热血,却无半点实绩。”
“打从成立起,法诛组就始终处于屡战屡败的窘迫境地。”
“在又一次行动失败后,法诛组濒临崩溃。”
“当时,我听说法诛组已是日暮西山,成员们死的死、逃的逃,全组上下只剩一个成员。”
“我本以为法诛组将彻底败亡,成为历史长河中不起眼的一粒沙。”
“然而……没过几年,法诛组就重新复活了,而且变得远比以往的任何时候都要强大。”
“正是从那时起,‘法诛组’更名为‘法诛党’。”
“同时,也是从那时起,‘法诛组’……不,该称它为‘法诛党’了,一改先前的稳健作风,行事变得乖张、疯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