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到好处,既显示了主帅的存在,又没有干涉具体的战争指挥,可以说是他当下能做的极限了。
谢安之后,邵瑾又问了几个人。
能说的前面都说得差不多了,只有枣庸提出「斋戒祷祀」被采纳了进去一一于襄阳设坛,祭天地、宗庙,祈克敌,示天命在大梁。
听起来有点儿戏,但很多人是信这一套的。
祭祀时还可以玩弄一些小手段,搞点吉兆出来,让使者传到交州前线,多少可以激励一点土气。
覆田劝农使幕府执行力还是比较强的,说干就干。
当天下午,祭坛设了起来,书信写好了,金帛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抚恤金额更是反复斟酌,定下了标准,就只有遣使劝降的事情比较难办,只能到交州后再想办法了******
十一月上旬,太子部瑾基本结束了在荆州北部的巡视,准备前往寿春。
持续三年的度田,已然接近尾声,而今就剩扬州江北部分区域没完成了。
后面还有梁州、益州两地的度田,但邵瑾不会亲身过去了,只会派遣幕僚具体负责。
回想起过去三年的岁月,真的恍然一梦。
其间多少艰难险阻,都被一一克服了。
他见识到了人们掩藏在心底最深处的贪婪、狠辣、阴毒乃至各种不可理喻。
他认识到了国家的根基是什么。因此,今年朝廷于东莞郡置邳乡,于东莱郡置文登、东牟,于北海郡置寒亭总计四个龙骤府时,他下令将在弋阳、江夏、庐江三地抓获的五水蛮悉数调拨过去,
充当府兵部曲。
他更看到了一批批通过试经的太学生、国子学生乃至武学生充当基层官吏,与士人、豪强同台竞技的巨大好处一一毫无疑问,这是有利于邵氏这种根基不够深厚的家族的统治的。
一桩桩、一件件,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冲击。退潮之后,沉淀下来的东西将会成为他将来治理天下的基石与坐标,弥足珍贵。
十一月中,覆田劝农使幕府抵达汝南郡,稍事停留数日。
在此,邵瑾批注了部分发过来的奏疏。大部分无需他做决定,只需要附上自己的意见就行了,
随后自有人收集起来,送往汴梁宫中,由天子审阅。
唯一让他印象深刻的便是镇军将军刘灵了。
他见过这个人,在父亲面前像是憨厚的大狗熊,在他面前就稍稍有些桀骜了。
这种不知所谓的人死了最好,不然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