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今天已然赚了,不如聊聊方才听到的新鲜事。
“林邑人长得有多黑?”
“怕不是比炭还黑。”
“林邑王的后宫都被抓了吧?那么黑的人,陛下怕是不会要。”
众人哄堂大笑的同时又有些不自然,面面相觑之后,很快跳过了这件事。
“唉!”有人叹了口气,道:“诸位,我等穿村过乡,往往一行数十里、百余里,疲累欲死,到最后也就为了点蝇头小利。仔细想想,颇不值也。”
“张金说得是。”有人附和道:“我家二侄去了一趟西域,应募为龟兹镇兵,数月之间,田宅、女人都有了。听说只要立了功,便有回返中原任职之机。仔细想想,拿命博来的钱确实多。”
“真能回来?”
“只要立功,便是官人,如何不能回来?不过听说西域也不差,有些人却未必愿意回来了。”
“林邑如何?”
“大约不怎么样。你没听他们说,攻破林邑都城后,大军四处劫掠,一直抢到二月下旬,然后一把火烧了典冲城,诸营分批撤离么?”
“若是好地方,怎么如此作态?必然是不愿久留,所以烧杀抢掠一番后就走了。”
“说得也是。一群黑不溜秋的人,有甚可看的?”
商贩们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着,直到下一波府兵的抵达。
他们依旧出手阔绰,依旧谈笑风生,依旧是那么地爱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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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汴梁小商贩们议论纷纷的时候,政事堂内也对南征林邑的善后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老登梁芬没有发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别人发言。
王丰在这件事上其实也没什么主见,再加上他对南方实在不了解,害怕说错话露怯,于是缓了一缓,任凭他人发表意见。
温峤和王雀儿在这件事上起了点争执,因为前者想撤军,后者认为该继续留驻人马。
是的,府兵和禁军回来了,但梁军并未全部撤走,而是留了在广州征发的数千蛮兵扼守各个交通要道。
这些人其实也不是特别适应林邑的气候,但比起北方来的人却要好上太多了,故能勉强忍受夏日的气候。
“据我所知,范佛已被群下拥立为林邑王。”温峤说道:“如此一来,怕是难以据其土。若强留大军,终日征战,不知耗费几何。”
“温相缘何想着撤军?”王雀儿不满道:“满天下都知陛下攻破林邑都城,灭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