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湛,每次我在梦中为他复盘,醒来之后,还要与我娘子再复盘一次,如此算来,也有娘子你的一分功劳呢。”
“这……”
“娘子怎么了?”
“我怎敢抢官人功劳……”
女子敷衍过去,心绪却很不定。
难道那真是一位“天翁”?
难道来者真是一位仙人?
可若真是天翁,真是能与天翁对弈的仙人,每年来一次,岂能不知躺在这人身边的是一只妖怪?
时代可真不一样了——
如今人妖有别,莫说人妖共处,就是妖怪出现在人间城池,也是大罪啊。
“官人可知那位仙人是谁?”
“我怎知道。”
“官人与他相识数年,相会数次,却连名姓也不知道,岂不有些荒谬?”
“这如何能说荒谬?梦中对弈,痴迷棋盘,何必问名姓?就当只是清梦一场又如何?”
“也是……”
女子也没再多说了。
……
人间日月交替,夜幕星辰轮转。
“昨夜我又做了那个梦。”
“还是那样吗?”
“还是那样,不过聊了几句别的。”
“什么别的?”
“他说他又从‘天翁’那里赢了几匹文马,可以配种繁衍了,心中很感激我们。”
“他还提醒我,说我们这里要更冷些,又说我如今不如当年年轻了,要爱惜身体,请我早晚多加衣裳,莫要着凉。还让我特地提醒娘子你呢,叫你也注意变天。我就随口问他他在哪里。”
“他在哪里?”
“他说他在徽州,住在飞来山。”
“飞来山?我倒听人说过这个地方,不过那里似乎没有人住。”
“那就不知道了……”
顾先生拿了一件厚衣服,披在身上。
又多拿一件,披给娘子,请她莫着凉。
夫妻二人恩恩爱爱。
……
四季更迭有序天下风云无常。
“官人,该醒了。今年长河突然改道,大灾三千里,灾民已到了我们这里,要去施粥济灾了。”
“知道了知道了……”
“官人如此疲惫,是为灾民劳神,还是又梦见了仙人?”
“不知是哪一个……”
顾先生说着,却忽然看向身边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