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灵韵情绪有点低落:“小时候去先蚕坛的时候,觉得没意思急着走,现在却迫不及待的去。姐,你说她们几十年都没出去过了,咱们刚来就被准许出宫,会不会与咱们有关系?会不会是父王的朋友在想办法营救我们?”
白鲤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瘦削的人影,对方牵着缰绳,带自己走过陆浑山庄外的大雪,低声对自己说,别怕。
朱灵韵还在幻想着:“姐,会不会在咱们前往先蚕坛的路上,忽然有许多父王的老部下杀出来,把咱们救走?”
说着说着,朱灵韵打起哈欠。
白鲤安慰道:“先睡觉吧。对了灵韵,玄真让你管事并非好心,而是想离间你我,你心里要清楚这一点。”
朱灵韵又往白鲤身边拱了拱:“姐你放心,我不会被她离间的。”
白鲤帮她掖了掖被子,轻声道:“嗯,睡吧。”
白鲤像是母亲一样,用手轻轻拍着朱灵韵的后背,直到对方发出稚嫩的鼾声。
此时,有人戳了戳她后背。
白鲤转过身去,正看见永淳公主不知何时醒了,正睁着一双大眼睛看她。
她好奇道:“有事吗,是不是饿了?我给你留了馒头。”
永淳公主从被窝里伸出双手,握紧了双拳:“你猜猜哪只手里藏了头发?”
白鲤困极了,却还是配合道:“左手。”
永淳公主摊开左手:“没有。”
白鲤笑了笑:“你赢了,快睡吧。”
永淳公主忽然笑嘻嘻说道:“连这个都猜不对怎么猜得对人心?”
还没等白鲤反应,永淳公主已经转过身继续睡去,独留白鲤一个人睁着眼睛,怔怔的盯着房梁。
……
……
清晨。
钟鼓楼的钟声远远荡来。
永淳公主痴痴傻傻的坐在床榻上,任由白鲤帮她穿好道袍,拢起头发,时不时发出一声傻笑:“菩萨,你是菩萨。”
所有人都穿好道袍赶往正殿,白鲤还被永淳公主拖在后殿里。
朱灵韵站在床榻下手忙脚乱的束拢着头发,嘴里抱怨道:“姐,你还管她做什么,也没人在意她头发整不整齐,她自己都不在意。”
白鲤并未理会,待她将永淳公主的头发束拢好,微微松了口气:“好了。”
永淳公主闻言,当即跳下床,踢踏着鞋子往外跑去:“卓元哥哥!”
白鲤跟在后面,出门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