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沙漠里的红柳总要把根扎进深处,他的根,一端连着军垦城的试验田,一端系着吉普的黑土地,而中间,是无数正在发芽的希望。
叶帅在别尔哥罗德的第三个月,迎来了第一场雪。
试验站的光伏板上积了层薄雪,阳光一照,反射出的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他踩着没过脚踝的雪,查看埋在地下的温控设备——这是从军垦城引进的技术,能让土壤温度保持在5℃以上,确保麦苗在寒冬里也能缓慢生长。
“叶顾问,伊万诺维奇副部长来了。”
农业局的技术员小跑着过来,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雾。
叶帅回头,看见舅舅裹着黑色大衣站在雪地里,身后跟着个穿军装的男人,肩章上的星徽在雪光里闪着冷光。
“这是国防部的安德烈将军,”伊万诺维奇搓着冻红的手:
“他们想在西伯利亚的冻土区试试你的光伏大棚技术。”
安德烈伸出手,掌心带着枪茧:“听说你能让沙漠长出粮食,冻土说不定也能行。”
叶帅望着远处白茫茫的荒原,忽然想起沙漠里的冬季——那里的雪下得又干又冷,落在光伏板上会结成冰壳,需要人工敲打才能清理。
他从背包里掏出张图纸:“冻土区的问题不在温度,在土壤透气性。我们可以用光伏板发电驱动地热循环系统,先让冻土‘呼吸’起来。”
安德烈指着图纸上的管道走向:“这个弯度能承受零下四十度的低温吗?”
叶帅点头,指尖划过图纸上的红色标记:“这是参考军垦城的输油管道设计,用的是耐寒钢材,去年在阿勒泰的风区试过,没问题。”
送走将军,伊万诺维奇忽然说:
“你母亲昨天去了趟超市仓库,把新到的军垦城种子都编了号。”
叶帅愣了愣,舅舅笑起来:“她嘴上说不管你,却让人把独联体各国的土壤数据都整理好了,装了整整三个硬盘。”
回到宿舍时,桌上放着个包裹,是母亲寄来的。
打开一看,里面是件军绿色的冲锋衣,和父亲在沙漠里穿的那件一模一样,口袋里缝着块小布片,绣着中乌双语的“扎根”。
包裹里还有张字条,是伊凡娜的字迹:“别学你二哥那样硬扛,冻土比沙漠冷,冻出病来没人给你熬姜汤。”
夜里,叶帅接到姥爷的电话。老人的声音带着壁炉柴火的沙哑:
“明天来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