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冻土上种水稻,”
老爷子放下罐子,火星从壁炉里跳出来,“暴风雪把帐篷压塌了,等找到他时,怀里还揣着发芽的稻种。”
他盯着叶帅:“我让你先做出成绩,不是让你在雪地里谈情说爱。下个月的州农业会议,你要是拿不出冻土开发方案,就别想晋升。”
“我根本不想要晋升!”叶帅的声音撞在水晶灯上,“我只想守着试验田!”
“放肆!”老爷子把铜盘扫到地上,勋章叮当作响:
“你以为那些光伏板、试验站是凭空来的?没有家族的支持,你能在别尔哥罗德站稳脚跟?”
伊凡娜突然站起来,把肖迪拉到身边:
“爸,叶帅的性子随他父亲,认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肖迪是个好姑娘,昨天我查了她的论文,关于沙枣与西伯利亚松的杂交技术,连莫斯科大学的教授都点赞了。”
“再好有什么用?”
伊万诺维奇掏出份文件,“克里姆林宫的顾问家有个女儿,学农业经济的,下个月就来考察。叶帅要是和她结婚,冻土开发项目能直接拿到国家拨款。”
肖迪的手指掐进掌心,麦种在玻璃罐里轻轻晃动,像在替她发抖。
叶帅抢过文件撕成碎片:“我不需要靠女人换资源!”
“这不是交易,是战略!”
老爷子气得发抖,“当年我哥哥要是肯和当地贵族联姻,就不会冻死在勘察加!”
夜幕降临时,肖迪在客房里整理行李。窗台上的雪被月光照得发蓝,她摸出那枚麦种项链,突然听见敲门声。
叶帅站在门口,睫毛上沾着雪:“我带你去个地方。”
庄园深处有座旧仓库,铁门锈得掉渣。叶帅拉开门,里面堆着一排排玻璃罐,标签上写着“1956年北疆棉花种”“1978年贝加尔针茅”。
最里面的架子上摆着个木箱,里面是件军垦服,口袋里露出半张照片——
很帅气的年轻人正在棉田里和维吾尔族老乡握手,背后是成片的白棉花。
“这是我姥爷的哥哥,”叶帅拿起照片。
“他总说,土地不认爵位,只认肯流汗的人。”
肖迪抚摸着照片:“你姥爷其实……是怕你走他的老路吧?”
“可他忘了,他哥哥最后虽然死了,但那些稻种在勘察加发了芽,现在那里有万亩稻田。”
叶帅把“连理”麦种放进空罐,贴上标签,“明天我就去州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