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事,臣不敢管。”
“不过今日灵州大捷,陛下正可扑蝉。”
天子一愣,章越竟似看透了他故作老成后那孩童之心。
天子还有些迟疑。
章越则道:“臣有一句诗,天下事少年心,梦中分明点点深。”
“陛下为人君,先从少年始。”
“少年心可体得天下事。”
天子徐徐点头。
章越徐徐点头微笑心底对天子道,趁着今日大捷,好生去玩吧!
章越对宋用臣等人道:“不许告诉程先生。”
宋用臣都笑着答允了。
晨光徐徐落在了武英殿阶前,照在了这幅舆图上。
天子忽道:“卿家,这千年党争,恰似殿外扑蝉的侍卫——有人执网,有人持竿,却都忘了蝉鸣本是盛夏应有之景。“
章越点点头。
“容臣为陛下执网!”
章越笑着挽起了袖子。
内侍们笑着看着扑蝉的天子和章越。
……
翰林院的墨香还未散尽,苏辙推门时带进一阵穿堂风,吹得案上《灵州大捷赋》的草稿簌簌作响。
苏辙推门入内道:“兄长,先是去司马相公府上吊唁,还是先贺陛下灵州大捷!”
“自然是贺捷。“
苏辙闻言点头道:“正当如此。”
二人步在街上,但听宣德门门楼钟声长鸣。
忽然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唱喏声。苏轼转身望去,朱雀大街上官员们统一穿着吉服涌来。
右相吕公著的麒麟玉带扣叮当作响,户部尚书曾布的象牙笏板在晨光中泛着暖色,连素来持重的范纯仁范百禄等人都踩着罕见的轻快步履。
“子瞻!“王诜老远就挥着手。
苏轼笑了笑,却见苏辙已被人潮裹挟着向前。
一旁礼部员外郎黄庭坚笑道:“礼部已填新曲《破阵乐》。”
“正好派上用场。”
宫门前金钉映着朝阳,禁军绛衣上的鳞纹甲片亮得晃眼。兄弟二人却见朱漆仪门洞开,当值的内侍省都知手持拂尘宣道:“陛下口谕,百官今日可休沐贺捷——“
“新贡的锦花,各位可取去!”
内侍盛上锦盘,官员们纷纷笑着往幞头簪花,众人都是喜气洋洋,遇到都是身穿吉服入宫道贺的官员。
苏轼苏辙与他们挨个行礼。
兄弟二人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