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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门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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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六十章 清明上河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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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州、顺州、肃州,甘州,定难军三州,四海已服于王化,本朝威名已播于天下。辽国已不敢正视我大宋,愿与平起平坐,故此次言和,提议辽国,党项,大宋三家永久安好,此乃千载太平之大计的。”

“何自犹嫌不足,冒着与辽国开衅之风险,用兵于党项,何况灭国之战,如何支撑大军远征?更遑论饷银、军械、转运之费?此乃无米之炊。”

吕公著回首道:“曾相公,汝曾任户部尚书,如何看得?”

“吕相!”枢密副使曾布也站了出来,他声音沉稳,带着多年宦海沉浮磨砺出的圆滑,也想避免这左右为难的局面。

“下官深知左丞,忧国之心,然辽国确实已立国百余年,党项骑兵亦剽悍难制。”

“我军劳师远征,深入不毛,且不说胜算几何?一旦旷日持久,辽国趁虚而入,袭我河北,兵临黄河,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若增兵固守河北险要,答允辽国之论,重开岁币榷场,继续羁縻安抚党项,阿里骨为上。此乃老成谋国之道!”

“羁縻?安抚?”黄履斜看曾布一眼,他身为章越提拔起来的户部尚书,因此入枢密院,居然反对对党项用兵。

此人确实左右摇摆。

章越默不作声,他看向朝堂上诸公那一张张激愤、或痛心、或算计、或冷漠的脸孔,心底琢磨着成算。

各人的利益,默然盘桓于胸。

曾布的反对,他不出意料。他这人一向比较‘中立’。事关国家兴亡,倾国之战,他也怕担上干系。

黄履已是直斥曾布道:“好一个老成谋国!好一个羁縻安抚!公高居庙堂,锦衣玉食,终日谈论的无非是‘岁币’、‘榷场’!”

“你们可曾亲眼看过陕西四路边民被焚的田庐?”

“可曾看过死难于党项之死的汉民。”

黄履震袖宽大的袍风道:“陛下,党项之无耻易叛,怎可就此轻信。”

“辽国之贪婪,又岂是岁币能够填满?”

“辽国一句三家永久安好,共享太平,便让我们刀枪入库,马放南山?”

“今日不趁此大好时机,坐而姑息养奸,将天下奉进也满不足辽国与党项的胃口。”

“当年辽国迫我等的今日割一寨,明日失一城之事,难道诸公忘了。曾相公所谓的‘老成持重’,不过坐等利刃加颈罢了!汴梁城脂粉香风熏人欲醉,却忘了祖宗之仇,先帝遗命!”

曾布脸色有些煞白。

整个紫宸殿陷入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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