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出了诗词,到了该评选的时候,大伙自然重视起来,刚刚那位十分推崇良翰诗的小仕女,依旧强推此新诗为今夜宴会上的中秋词第一。
于是便引起了一些男宾才子不满,毕竟人家欧阳良翰都不在洛阳,而且这首新诗虽然和秋韵沾边,但是和中秋词可不沾边,写得好归好,但被女宾们如此推崇,一些男宾自然看不下去。
另外,长乐公主隐隐心知肚明,这些男宾敢反对还有一个原因——似是认为她与欧阳良翰还有未化解的私仇,算是在揣测她心思了。
看着有些争论的众人,长乐公主脸色无奈。
各执一词的男女双方皆转头找她做主。
长乐公主欲语,突然转头,被不远处帘帐后方的某道身影吸引了目光。
宴会众人循着她视线看去。
发现有一位梅花妆小女郎从屏风帘帐后方的女宾区走了出来。
是那位全程未发声的小公主。
只见她经过了争执双方身旁,来到正中央的桌案前,低头似是看了看桌上的那首良翰新诗,有些安静。
原本不满的几位士子才人也安静下来,面面相觑。
离裹儿目光落在纸上,缓缓浏览:
“……予出官三年,恬然自安,感斯人言,是夕始觉有迁谪意。因为长句,歌以赠之,凡六百一十六言,命曰《琵琶行并序》……”
虽然不是近日以来第一次读这篇《琵琶行》,虽然已倒背如流,但离裹儿此刻依旧完完整整的又看了一遍。
特别是它的并序,好像比正文更吸引她,读正文反倒没有这并序有感触。
离裹儿深知,正文或许有修饰夸张的成分,但并序却是笔者有感而发真情实意的流露。
也不知为何,她就是一股奇怪的同感,像是那一夜她也和琵琶女、叶薇睐、胡夫一行人一样,站在那个泪湿青衫的醉熏青年身边一样。
常读常新。
离裹儿看有些出神,用周围瞩目她的宾客们微不可察的细音呢喃:
“……好一首琵琶行……还说不善文华……还有……明明你总赢,却总是这般怅然忧愁……你到底在担心些什么、在思虑些什么……又深藏了多少东西……”
众人看见,这位小公主突然转头,朝欲言又止、推崇此诗的小女宾道:
“你说的没错,此篇确实是今秋诗词第一,可传世亦。”
此语落下,全场寂静。
原本反对的几位好胜才子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