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以群体为核心的文明，显然造不了神，总不可能数亿人都是神……我觉得，这个线索也很关键。”
“你的意思是，【信仰成神】是有可能的？”陆远惊疑。
“在第一纪元的典籍中，有少量相关的记载。”龟谷子沉默了一阵子，似乎是在翻阅脑海中庞大的记忆。
他们并没有经历过第一纪元，所有的一切只能阅读书籍得来。
“找到了……信仰成神，确实有概率凝聚后天神话！”
“只是后天神话吗？”不仅仅是陆远，就连老猫都有点嫌弃。
贪婪魔神是独一档，再接下来是【鬼】，然后是无限之炁强者，再接下来是先天神话，最后才轮到后天神话……
论战斗力，后天神话估计和【魔】是同一个等级，连小蜃龙都打不过……
“呵呵，你们别觉得后天神话不够强，大部分的文明都求而不得呢！谁不想要低代价的后天神话？”龟人有些无语，“血脉科技的尽头，就是批量制造后天神话，你可知道批量制造的含金量？”
陆远心脏一跳，这不是我提倡的神话工业化吗？
龟谷子侃侃而谈：“在第一纪元的早期，血祭之法还没有流行的时候，无数的强者，都是依靠修行来成就后天神话的。”
“像什么挖掘自身的血脉、还有什么冥想法、觉悟法，都是那时候搞出来的。”
“有部分种族，喜好豢养弱小文明，凝聚香火。”
“那些弱小文明，生活艰苦，幻想着有个无所不能的【神】的来拯救自己，于是他们充当神明，满足他们的幻想。大致的情况就是如此，不过具体的细节就无从考究了。”
第一纪元，比现在唯心多了，“想象即真实”在某种程度是行得通的。
当然了，这个“想象”需要众生的共识，一个人的想象是没有意义的。
“不过这种成就后天神话的方式，一方面容易被精神反噬。所谓信仰，哪有那么纯粹？”
“人有七情六欲，欲望是无底洞，你当善神，满足了他们，那就得面对无止境的索求，你当恶神，恐吓他们，得面对那充满了怪诞的信仰。”
“慢慢的，你不再是自己，变成了他们信仰中的那个人，或者直接因为精神压力过大。”
“二来，那时代血祭成神才是主流，慢吞吞的信仰成神，性价比不高……大概的记载就只有这么些。”
“原来如此……”
天空中的云朵变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