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笑得更加大声了。
刘焯却听出了些不对,他好奇的问道:「都讲了什么呢?」
刘炫拿起了面前的酒盏,一饮而尽。
而后,他的眼神变得格外明亮,他看向了周围的众人,神色一下就变得不同了。
「我给他们讲述了这些年里世道之所以混乱的原因。」
「自后汉以来,经学走向了错误的方向。」
「早年的经学,都是为了治世,从后汉之后,经学开始谈鬼神,谈占卜,谈玄而又玄的东西,做学问的人不再着力去解决问题,只是一味去钻研书籍里的道理,反复的琢磨,弄得越复杂越好,越高深莫测越好,一个字弄出几十个意思来,就是与身边的事情没有任何的关系,更不能作为治国之所用。」
「经学出现,是为了辅佐君王,治理天下,怎么治理呢?诸多圣贤书籍,皆给出了自己的解释,对不同的问题,皆给出了不同的回答,但是这数百年里,经学在做什么呢?」
「高高在上,夸夸其谈,不敢面对当下所遇到的问题,却只能去辩论一些根本不重要的事情,跟释教辩论,跟道教辩论,吾等怎么就沦落到跟鬼神之流辩论的地步了?」
左右的众人,目瞪口呆。
唯独刘焯,此刻陷入了沉思。
刘炫继续说道:「治经是为治天下,非其他,天下为实,经学为实,这次出来之后,我不准备再去考官了,我准备回自己的老家,著书教人,删改这些年的书籍,批判那些空洞不实的东西,推崇那些真正有用的东西,再将这些有用的东西写出来,教给更多的人,从而改变经学的风气!」
「北方的大儒,只知道谈论鬼神,南边的大儒,只知道写女人诗...\n.我非要改变这个局面!」
刘炫所说的东西有些太大了,这些同龄的儒生们是似懂非懂,他们大概明白刘炫想要做什么,可又不知道他具体能怎么做,此刻只是呆滞,茫然。
唯有刘焯,此刻打断了故友。
「你怎么能说这些年里的经学都是不实的呢?这百余年里,出现了那么多的经学大家,并非都是不实之徒,他们也曾提出过很多的治理办法,可是,他们的主张都得不到重用,无人问津,最后落寞,反而是那些不实的东西,得到提拔,
成为显学,这怎么能怪在治经者的头上呢?」
「治经是为了治天下,但是治经若是没有治天下的机会,那又如何?」
刘炫即刻辩解:「我朝之所以能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