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立足未稳,下马威还没给到,自己这边先挨了几炮,那就太打击军心了。
“回禀贝勒大人,敌军毫无异动,显然早有准备,正在等我们进攻。”
新穆尔善向前眺望了一下远方的营寨。
这座小小的塔木寨虽然在他的辖下,但是以前他从没怎么在意过。
没想到此刻看来,此地地形竟是如此的险要。
难怪这些汉军敢在此地扎营。
眼下看起来迂回战术什么都没办法用了,想要消灭这伙汉军,为亲族报仇雪恨,只能从正面强攻。
不过他还是留了个心眼。
在明知道营寨后面还有小道可逃的前提下,他当然不会置之不理。
万一这汉军一触即溃,留下后方的小道,岂不是给贼军贼首逃跑的机会?
因此他早就命数百骑绕道,意欲在营寨后方设伏。
所以,在己方设伏兵马未曾达到预定地点之前,他是不会大举进攻的。
他只是一边进行小心的试探,一边命人去伐木,准备做一些简单的攻城拔寨的器械。
不然用血肉之躯去破城寨,也太吃亏了。
时间就在这样双方紧张的对峙之中,悄然流逝。
直到天黑,建奴都没有发起大规模攻势。
于是,两方人马都在心惊胆战之中度过了一个艰难的夜晚,都防备对方会趁夜来劫营。
终于等到了第二天天刚亮,新穆尔善觉得他的伏兵已经就位,打造的器械也勉强够用,便下令攻营。
他感觉再不下令进攻,他手下的兵将就要哗变了。
这种眼看着屠戮过自己亲族的敌人就在眼前,却迟迟不能动手的感觉,太令人难受。
新穆尔善同样如此。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杀光塔木寨里面的汉军,将他们首领的脑袋割下来,制成酒壶,日日用来盛酒。
……
塔木寨的瞭望塔,贾琏身边的赵胜和张勇见到对方终于有动作,都笑道:“看来,这帮建奴比我们想象中的能忍,居然拖到现在才进攻。”
贾琏笑问:“你们怕不怕?”
“能跟着二爷出生入死,是我等的荣幸,我们不怕死,更不会怕这些建奴。”
贾琏笑着回过头,一边观察战场,一边道:“放心吧,你们死不了。”
这群建奴,虽然比他想象中理智不少,但是好在,一切都没有超出他的预料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