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语言机能的病人,其他思维能力也很难说是健全的。一般人很难代入他们的角度去设想他们的需要。”当年向山这么解释道,“护理人员需要经过大量训练与反复实操,才能做到这一点吧。这是AI能够参与的。”
而那个时候,佛洛伦斯是这么问的:“AI可以更好理解这些人的需求吗?可我觉得AI都不大能懂我这个完全健康的人。”
“AI其实谁都不能理解。”向山很遗憾地摇了摇头,“现在的语言模型AI,只是根据逻辑推断‘这个词后面应该跟着这个词’,运作机理跟人类用于理解同类的镜像神经元不大一样。可以说AI谁都不理解,它不理解你我这样的正常人,也不理解那些非正常的患者。单着正是它的优势。AI不需要‘理解’,它只需要从数据中推断‘病人在给出这个信号之后,这样做大概率是有效的’。这跟‘从实际经验中总结教训’如出一辙。这是AI的长处。”
“我个人是觉得,AI的长处就应该让AI去做,人类最好专注于AI尚未触及的领域。而将研发集中在AI擅长的领域,也是有效率的做法。这是我个人的建议。”
对那些失去了语言机能,乃至思维受损的病人进行日常护理,这就是佛洛伦斯的“兴趣项目”。
这个AI其实在整个旧时代也没有投入市场过,尽管依托于超人企业那庞大的规模,佛洛伦斯可以轻易获取无数医疗数据充实AI,但这类AI投入市场却始终存在巨大的问题。
病人排斥AI的护理,在实际体验中认为AI难以提供正面的情感支持。而广大护理工作者则忧心AI抢走饭碗,导致失业。
养老院或许是最需要这类AI的产业,但是养老院的目标用户却又偏偏是排心理最强的人群之一。
向山一开始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这只是磨合跨领域团队的“兴趣之作”。他还安抚佛洛伦斯,告诉她一旦人类的“义体化”与“认知革命”两个大课题走上正轨,他们一定有机会推广这个AI。
再然后,就是窃国的故事了。
这一款AI终归没有按照最初预想进入医疗场景。
在内功之道诞生初期,确实有一些侠客因为还丹酶而大脑机能异常,需要AI辅助完成复健。
但是伴随着向山、祝心雨对冥想科技树的建设,这早期医疗用AI再一次失去了狭窄的应用场景。
这两百年里,偶尔有人出于个人兴趣给这类AI写个补丁,偶尔也有边缘的科研骑士来随手水个论文“磨合团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