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手不自觉地抖一下。
怎能不恨他?
是他率军攻破了汴梁,灭了代国,毁了她们的家园,让她们成为了阶下囚。
“恨到想杀了我?”
耶律烈专注地看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细小的神情。
“我没有。”李清婉抬眼看着他,直视他的眼睛。
尉迟烨让她杀了他,可是她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狠下心,只在酒里面放了蒙汗药。
耶律烈抬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脑袋按向自己,两个人的脑袋几乎贴在一起,呼吸相接。
“你最好没有。”耶律烈说着视线落在李清婉娇红的唇瓣,张口含住,辗转。
李清婉的小手落在耶律烈的肩头,任他深吻,过了今夜,他们就再也没有瓜葛了。
金花领着几个伙夫营的士兵来到主帐,到门口将众人拦住,清了清嗓子,对帐内说道:“启禀元帅,下酒菜端来了。”
片刻后,帐内才传来耶律烈略显沙哑的声响,“进来。”
金花端着菜进去,便看到耶律烈手搭在李清婉的椅子后面,一副神色如常的模样,只是嘴唇红得很不自然。
而李清婉低垂着头,嘴唇红润,脸也绯红一片,领口微斜,前襟虽然经过了整理,但是揉过的痕迹依旧明显。
金花不禁感叹自己聪明,还好方才停了下来,先在帐外询问,若是莽莽撞撞进来,看到不该看的,必然会被元帅问罪。
一行人把酒菜摆好,低头出去。
偌大的营帐里面,只剩耶律烈和李清婉。李清婉起身拿起放在温水里的酒壶给耶律烈斟酒,耶律烈则抬眼看着她。
李清婉将酒壶放回温水里,坐回耶律烈身边,端起酒杯递给他。
“昨夜是我不好,惹你生气,我跟你赔罪。”
耶律烈虎眸微寒。
“昨夜是我失了分寸,害你受苦,应该赔罪的是我。”见李清婉依旧举着杯子,“你很想让我喝了这杯酒?”
“冬夜天寒,你从外面回来,定然冻坏了,喝了酒刚好暖暖身子。”李清婉说着违心的话。
耶律烈接过杯子,看着淡青色带着细纹的酒杯,苦笑了一声,“我可不记得你这般关心我。”
李清婉眼眸微闪,不自在地抿了一下唇瓣。
刚跟着他的时候,她夜夜垂泪,直到他拿她的家人相逼,她才不哭,但是见了他依旧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便躲,能不说话便不说话,巴不得耶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