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说完,怒气牵动体内伤势,刘暮舟只觉得脑袋昏沉,一个踉跄就倒在了薛晚秋背上。
“世道……不该如此!”
临晕倒前,刘暮舟又突然想到当年霜草的话。
既然不满,那就掌控它,改变它。
正此时,回到柳林镇放下宋老五的吞吞去而折返,它寻了一圈儿也没寻到主人,只得甩了甩眼泪跳去湖面,示意薛晚秋带着刘暮舟上他的背。
薛晚秋见状,背起刘暮舟跳了上去,独孤八宝与胡茄也先后跃了上去。
此时薛晚秋转头望向怔怔站在船头的唐烟,询问道:“你还想拜师吗?”
唐烟这才回神,一转头便跃上吞吞后背,而后摇头:“不了,我明白他为什么生气了。”
他希望强者能为弱者遮风挡雨,却也没觉得这就是应该的,至少没觉得除他之外的人应该这样。
但他不能忍受拳头更大的人,将那些无辜者当做鱼饵去钓鱼。
老妇人望着离去的黑犬,深吸一口气,而后呢喃道:“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只看他方才气势,他但凡是个观景修为,恐怕都要为了毫不相干的几只蝼蚁跟我拼命了。”
顾白白双眼噙着泪,牙齿咬的咯吱响,声音也委屈至极:“他有病!仗着悟出剑意,竟敢欺负我!我……我总有一天要把他千刀万剐!”
老妇人却冷漠道:“虽然拔高境界的手段不会一直都有,但是你将他千刀万剐,还是他将来大摇大摆上我们雪龙山,未知啊!我活不了多久了,你还是祈盼他不再这般天真,或是走的比你慢吧!”
正此时,一道古怪气息掠过。
虽然没人出现,但声音却传到了妇人耳中。
“你觉得,这是天真?”
老妇人神色大变,忙以心声询问:“破甲山要插手凡俗之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