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这时,慕青院来人传话,请他们过去用晚膳。两人共撑一把油纸伞,他一手稳稳牵着她的手,一手将伞骨压得低低的,恰好罩住两人身影。
雪花簌簌落在伞面上,发出细碎的噗噗声,倒衬得周遭愈发静了。
走至抄手游廊中段,才听得她细若蚊蚋的声音:“婆母今日叫去用饭,许是有别的话要说。”
陆曜垂眸看她,见她眼睫上沾了点雪星,正欲抬手替她拂去,便听她又道:“今日婆母寻了田嬷嬷,想把她身边的玉书,指去夫君房里伺候。”
陆曜眉峰微挑,方才沉下去的心像是被暖炉烘了烘,霎时活络起来。他勾起唇角,迎上她望过来的目光,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笃定:“这事先前不是与你说过?我身边用不着旁人,娘这是多操心了。”
陈稚鱼闻言,肩头几不可察地松了松。压在心头一下午的巨石,被他这轻飘飘一句话卸去了大半。
她抿了抿唇,眼波流转,鼻音微重却不失娇憨:“其实玉书生的周正,又得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