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稚鱼深知,一门妥帖的幸福的婚事,对一个未出阁的姑是多么的要紧,嫁了人就是一辈子,若是选的不好,看走了眼,那就把人害苦了。
遂将艾妈妈请至自己院中,屏退左右,细细询问起与陆家往来亲近、或是曾受陆家提携的寒门子弟——尤其那些已考取功名者,一一探问其家世品行、才学声名。
艾妈妈是府中老人,对这些事素来熟稔,便从近年受陆家恩惠的几位举子说起,又提及京中几位年轻有为的进士,一一讲来,条理分明。
陈稚鱼端坐聆听,不时在纸上记下要点,眉宇间满是郑重。窗外寒日斜照,将二人身影映在窗纸上,静得只闻笔尖划过纸面的轻响。
那厢郑姨娘得了消息,哪里睡得着觉?更是不敢耽搁,借着朦胧月色便往止戈院来。
刚进院门,那眉宇间的激动与兴奋便藏不住,见了陈稚鱼,脸上的笑意微微收敛,语气里带着难掩的恳切:“少夫人肯费心萱儿的婚事,真是……真是萱儿的福气。”
她素知自己命薄,女儿婚事能托给少夫人,原是天大的体面,心中既有几分不安,更多的却是欢喜。
她深知这位少夫人的脾性,自己女儿的婚事能交给她,那真是比吃了蜜糖还叫人甜蜜舒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