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眉。窗外风雪正紧,鹅毛般的雪片卷着寒风拍打窗棂,天地间早已一片苍茫。
“这等天气,你还想着出门?”陆曜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语气带着不容置喙的强硬,“乖乖在家歇着,表弟我去接便是。”
陈稚鱼还想争辩,却被他按住肩膀:“风雪这么大,路滑难行,你这身子如何禁得住?难不成要我一路上既要赶车,又要分心照看你?”
她望着窗外越下越急的雪,心知他说得在理。虽念着许久未见的表弟,也只能按捺下心思,点头应了。
陆曜披了件厚实的斗篷出门时,院中的积雪已没过脚踝。
陈稚鱼在屋里坐不住,含了颗酸梅,便亲自到小厨房张罗,想着表弟好不容易来一回,定要备些合口的吃食。
她挽了袖子,亲手做了道表弟最爱的糖醋鱼,又炖了锅暖身的羊肉汤,厨房里的烟火气混着肉香,渐渐漫了满院。
暖阁里早已烧旺了炭火,地龙烘得屋里暖意融融。直到中午,院外才传来马车碾雪的吱呀声,伴着陆曜的说话声。
陈稚鱼迎出去,见陆曜下马,一个身形清瘦的少年跳下马车,人还没站稳,便已急急抬头看过来,正是许久未见的表弟陈砚。
陈稚鱼眼眶一红,正要上前去接,陈砚忙三两步跑近,一开口声音都带着哽咽。
“阿姐!”陈砚见了她,双目赤红,少年的脸上是被风雪肆虐的红,也有见到亲人的激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