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那杯刚斟满的酒,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如烈火灼烧,一路烫到胃里,呛得他喉头一阵发紧。陈稚鱼惊呼一声,伸手去拦时已然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将空杯重重顿在桌上。
“在阿姐和姐夫家里,便是饮醉了酒,难道还会有人嘲笑怪罪不成?”陈砚捂着发烫的喉咙,目光却直勾勾看向陆曜,眼底翻涌着不肯认输的执拗,“姐夫这般盛情,做表弟的若是推三阻四,反倒显得扫兴了。”
字字句句,都透着股不肯低头的要强。
陆曜见他这副模样,眉梢轻轻一挑,眼底掠过一丝玩味。他原本看在稚鱼的面子上,已打算不再与这半大孩子计较,偏这小子自己撞上门来,非要争个高下不可。
他暗自哼笑一声: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既如此识趣,主动往枪口上撞,那便怪不得他要“以大欺小”了。
“既如此,”陆曜抬手将自己面前的酒杯也斟满,推到陈砚跟前,语气里带了几分纵容,又藏着几分不容错辨的压迫,“那便陪姐夫多饮几杯。”
陈砚端了酒杯,二人一齐饮下。
陈稚鱼愣神的时候,只听陆曜扬声喊到——
“喆文,再取一坛千日醉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