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夏。”
廊下守着的唤夏闻声掀帘进来,垂手立在一旁听候吩咐。
陈稚鱼拢了拢身上的披风,轻声道:“你去西厢房那边照看一二。院里那些小丫鬟年纪轻,怕做事不周全。陈砚他……毕竟是处男,又醉了酒,多有不便。”
话说到这里便停了,其中的顾虑不必细说。唤夏是个通透人,当即点头应道:“少夫人放心,奴婢这就过去。”说罢便轻手轻脚退了出去,自去西厢房外守着了。
将这事安顿妥当,陈稚鱼心头那点隐忧才算散去。她重新躺回软榻,头刚搁在枕上,倦意便如潮水般涌来。不过片刻功夫,呼吸便渐渐匀净,意识早已沉入了浅眠之中。
榻边的小炭炉燃得正旺,映得她脸颊泛着层柔和的暖光,眉宇间那点疲惫也舒展开来。
陆曜出来的时候,便见美人酣睡,他在软榻边看了会儿,才将人抱了起来送到床上,他也刚想上榻,便见她忽然蹙了眉头,像是要呕的样子。
陈稚鱼睡得正好,被他抱起来也并非无知无觉,只是睡得正舒服,不想睁开眼罢了,但这么一抱一放,意识清醒了些,那股混着焚香的酒气钻入鼻腔,人就难受起来了。
“别靠近我…你身上又香又臭……”
陆曜:“……”
在原地踌躇片刻后,稍远一些,那人眉头就松开了,陆曜黑着脸,认命地去了外间,躺在软榻上时,他气笑了。
今儿个还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