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个说法。”
此话一出。
满殿哗然。
就连一旁的裴尚书都汗湿了脑袋,拉着江玉乘小声嘀咕:“世子......您悠着点!您这问的也忒直接了些......”
端木棤突然放声大笑:“黄口小儿也敢妄言!”
他猛然转身,腰间弯刀锵然出鞘半寸,“西凉战马若是真要南下,此刻你该在渭水河畔收尸,而不是站在这里大放厥词!”
江玉乘忽然笑了。
这一笑如春风化雪,却让端木棤莫名脊背发寒。
江玉乘从袖中抽出一卷羊皮,“上月十八,贵国商队在六盘山北交易战马三千匹。”
“接货的,正是逆贼魏相帐下参将。”
羊皮卷滚落在青玉砖上摊开,上面呈现的,赫然是密密麻麻的西凉文字......
满朝文武见状,齐齐后退半步。
“我大齐此次前来,并不是要兴师问罪,我大齐皇帝念及两国百姓,不愿生灵涂炭,还是希望能与西凉和平共处。”
“但也请西凉切勿再插手我大齐内政!”
“否则,大齐虽爱好和平,却也不惧一战!”
“世子......”裴尚书擦了擦额上的冷汗,死死拽着江玉乘的袖子道:“这是人家的地盘......您悠着点啊!”
“我这条老命还没活够呢......”
“该硬气的时候,别怂不拉几的!”江玉乘推开裴尚书,踏前一步,“那参将的供词早已呈送我大齐清平司。”
“今日我来,要的——是西凉的态度!”
“放肆!”端木棤突然暴喝,麾下亲兵瞬间涌入大殿,“区区质子也敢构陷西凉!”
“来人——”
“且慢!”珠帘后转出一抹倩影,来人正是谢婉禾,“父皇,儿臣昨夜查过户部卷宗。上月确有三千战马......记作疫病折损。”
此话一出。
满堂都是倒抽凉气的声音。
端木棤脸色骤变,刀柄捏得咯咯作响。
“哦,对了!”江玉乘将目光转向王座,“我大齐使团来的路上遭遇了刺杀,西凉王应该还不知道吧?”
百官抽气声中。
江玉乘又接了一句:“看来西凉王需要清理门户了......”
江玉乘撂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简直是狂得没边儿了!
西凉王脸上阴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