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不正经。”
到了李记布庄,就见一个留着山羊胡的中年男人正揪着个伙计的衣领,唾沫星子横飞。
“我都说了那匹云锦是被人掉包了!你们还不信?”李老板气得吹胡子瞪眼。
伙计一脸委屈:“老板,那料子明明是您亲手收起来的……”
陈文杰清了清嗓子:“都住手。”
他这一声颇有气势,两人顿时停了手。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来了来了,他要开始他的推理秀了。”
晏辰憋着笑:“别出声,看神童表演。”
就见陈文杰走到柜台前,拿起那匹所谓的“云锦”,捻起一根线头看了看。
“这料子摸着光滑,其实是用次等丝线染色冒充的,”他语速不快,却条理清晰,“真正的云锦,丝线里掺了金线,在光下会泛出光泽。”
李老板愣了愣:“可我明明……”
“你是不是前几日收过一个穿蓝布衫的客人?”陈文杰打断他。
李老板眼睛瞪得溜圆:“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阿楚在后面跟着小声说:“因为那人袖口沾了朱砂,是染坊特有的那种。”
晏辰也跟着接:“而且他走路脚有点跛,是因为前几天下雨摔了一跤。”
两人一唱一和,声音不大,却恰好能让周围的人听见。
陈文杰猛地回头,狐疑地看着他们:“你们怎么知道?”
阿楚心里咯噔一下,光顾着激动了。
晏辰反应快,指了指门外:“方才进来时,听街坊邻居议论的。”
这话说得半真半假,倒也糊弄过去。
陈文杰皱了皱眉,没再追问,转头对李老板说:“那客人定是趁着你招待其他客人时,用假云锦换了真的。”
“那现在怎么办?”李老板急得直跺脚。
“别急,”陈文杰胸有成竹,“他拿了真云锦,必定要去当铺换钱,咱们去最大的‘宝昌当’等着就是。”
阿楚眼睛亮晶晶的,拉着晏辰的袖子:“快,跟上,等会儿他要和掌柜的斗智斗勇了。”
晏辰任由她拉着,嘴角噙着笑:“你比当事人还激动。”
“那当然,”阿楚回头,冲他眨眨眼,“等会儿看到和珅的人,你可别太激动。”
两人刚走出布庄,就见一个穿着绸缎马褂的胖子摇摇晃晃走过来,身后跟着两个随从。
那胖子脸上堆着笑,看见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