衰败,而引发的直接结果就是,我们这条时间线上所发生的一切都可能会被改写。”
嬴昊停住脚步,望向殿外浩渺的苍穹,仿佛凝视着那条奔腾不息,却又脆弱无比的时间长河,声音带着一丝几不可闻的凛冽,沉声道:
“这才是最可怕的事,若时空被逆转,时间线真被强行覆盖、扭曲……
那朕这半生心血,这踏着尸山血海、殚精竭虑方才铸就的山河,这巍巍大秦帝国……是否会在因果涟漪的震荡下,如沙堡般崩塌?
朕又是否要重头再来,再历一遍那金戈铁马、白骨盈野的峥嵘岁月?重新面对那些已被朕亲手埋葬的对手,去破解那些已被朕洞悉的困局?
这一切,皆是未知。”
已知从来都不可怕,可怕的一直都是未知。
也正是这份对时间线不可控剧变的深深忌惮,嬴昊才会在明知他对鸿钧所说这个谎言,会在未来的时空中激起层层波澜,并为自己引来道门滔天的误解与针对,却还是选择了撒这个谎。
这虽是自寻烦恼,为过去的自己预设了荆棘与强敌,但这些麻烦他毕竟都已经解决了,那对他来说自然就不是麻烦了。
人终归是要向后看的,所以两害相权取其轻,嬴昊宁愿过去的路走的艰难些,也不能让未来的路走不下去。
一念至此,嬴昊眼中闪过一丝决绝的寒芒,沉声道:“面对道门的误解与敌视,朕还有破局制胜的把握,毕竟这是看得见的麻烦,大不了将道门屠尽再重立新道门。
可若是任由真名泄露,触动时间根基,引发历史覆写的话,那将是席卷一切、无法预测、无法掌控的灭顶之灾。”
言罢,嬴昊缓缓合上酸涩的眼睛,而后又睁开,帝王意志再次如磐石般坚定,沉声道:“正是因为如此,哪怕明知谎言如鸩酒,朕亦甘之如饴。
因为唯有让道祖带着‘李世民’这个错误信息回归,让历史沿着既定的‘错误’轨道进行行,才能最大程度地‘冻结’过去,守护住朕亲手开辟、不容颠覆的当下与未来,才能彻底的完成时间闭环。”
天知道时间线被鸿钧改写重启后,他还是不是这条时间线上的自己呢?
赌不起,也不敢赌。
所以,嬴昊故意说谎的行为绝非是怯懦和逃避,而是帝王在浩渺时空面前,以谎言为盾,守护他的江山社稷与自身命运的全力一博。
嬴昊说的已经够明白了,要是听这话的人是叶轻眉的话,那肯定是一点就通,但祝融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