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收紧,勒得皮肤渗出血珠。
林夏的防护服面罩缓缓降下,露出张覆盖着银白色纹路的脸:"我只是成为了更完整的褶皱。"她举起个透明容器,里面漂浮着块淡青色的皮肤组织,"你看,你的蝴蝶胎记在这里。"
沈溯突然想起出发考察前,林夏曾笑着说:"每个选择都会产生新的宇宙褶皱。"当时她正用手术刀划开实验鼠的皮肤,而现在,那把手术刀正插在禁闭室的门缝里,刀柄上刻着他的名字。
监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实验室的原型体正在解体,银白色流体透过培养舱的缝隙渗出,在地面上汇成《我即宇宙的褶皱》的诗句。而在流体中央,躺着具穿着校服的躯体——那是17岁的沈溯,胸口插着把生锈的剪刀,和他记忆里"自杀未遂"时使用的凶器一模一样。
"共生不否定个体。"林夏的声音从通风口传来,带着风声般的回响,"但你敢不敢承认,你早就杀死过自己?"
镣铐突然松开,沈溯冲出禁闭室,看见走廊两侧的房间里都坐着个"自己":有个正在烧毁论文,有个正在缝合原型体的伤口,还有个举着能量枪对准监控摄像头。他们同时转过头,露出和原型体相同的星云瞳孔。
窗外的雨云变成了旋转的银白色,沈溯摸向自己的手腕——那块淡青色的蝴蝶胎记正在发烫,像要从皮肤里飞出来。他忽然明白诗人为何写下那句诗:所谓的共生,不过是让每个灵魂看见所有褶皱的总和。
而此刻,在实验室的培养舱里,最后一缕银白色流体正渗入新的胚胎。胚胎的左手腕上,渐渐浮现出淡青色的蝴蝶形状。
沈溯的指尖抚过胚胎培养舱的玻璃壁时,晨雾正漫过实验室的舷窗。胚胎左手腕的蝴蝶胎记已清晰如活体,可当他低头看自己的手腕,那淡青色印记竟变成了镂空的星图——像是被什么东西从皮肤里剜去,只留下透明的纹路。
“教授,您的生理指标又在跳变。”小陈的全息投影突然出现在操作台上方,她今天换了件绣着星轨图案的白大褂,指甲缝里的银白色粉末泛着磷光,“总部刚发来诗人手稿的扫描件,您看这页边缘的褶皱。”
投影里的手稿纸边缘有圈淡青色压痕,形状与沈溯的胎记分毫不差。更诡异的是,手稿空白处的水渍正缓缓晕开,形成行不断变形的文字:“每个被剜去的褶皱,都会在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