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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利店的温度突然骤降,沈溯的呼出的气变成了白色的雾,雾里渐渐浮现出无数张脸,都是不同时空的自己:有拿着婴儿奶瓶的幼年沈溯,有穿着婚纱的沈溯(性别模糊),有躺在病床上插满管子的老年沈溯。每张脸都在重复同一个问题:“你敢说‘我不知道’吗?”
22世纪沈溯突然瘫倒在地,神经阻断器从手中滑落,他指着门后的陌生脸,嘴唇哆嗦着:“它在骗你……熵海的目的不是吞噬提问者,是让所有提问者相信‘答案存在’,然后永远困在寻找答案的循环里,成为熵海的‘逆熵电池’……我当年就是因为不敢说‘不知道’,才被它困住了十年……”
沈溯的肩膀开始变得透明,像被空气稀释,他看向自己的手,指尖正在消失。共生意识的提示音变得急促:“存在性侵蚀进度70%,提问通道剩余时间5分钟。提示:多重视角均存在部分真相——21世纪的‘探索’是起点,22世纪的‘毁灭’是警示,‘提问本身’的‘无答案’是终点。请选择:继续提问/停止提问/成为提问通道。”
门后的陌生脸向前走了一步,实验室的屏幕突然全部黑屏,只剩下一行白色的字:“成为通道,你将连接所有时空的提问者,代价是永远失去‘自我’;停止提问,你将回到原时空,但所有记忆缝隙会消失,你会忘记今天的一切;继续提问,你将进入熵海核心,寻找可能存在的答案,代价是所有时空的你同步湮灭。”
沈溯的目光扫过便利店的每一个角落:22世纪的自己还在地上挣扎,神经凝胶和血丝混在一起,像融化的草莓酱;2023年的校服自己已经完全变成了光斑,只剩下那张空白的试卷飘在空中;窗外的街道已经彻底被数据流覆盖,只有“24小时营业”的灯箱还在闪烁,暖黄和冷蓝的光交替出现,像在倒计时。
他突然想起幼年时的一个画面:五岁的自己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一只死去的蚂蚁,问妈妈:“蚂蚁去哪里了?”妈妈说:“去了没有烦恼的地方。”可他当时追问:“那没有烦恼的地方,有提问吗?”现在他终于明白,那个问题不是在寻找答案,而是在确认“提问本身”就是存在的证明——哪怕没有答案,提问的动作本身,就已经对抗了虚无。
沈溯抬起头,对着门后的陌生脸,也对着所有时空的自己,缓缓开口:“我想问的不是‘答案是什么’,而是‘如果提问没有答案,我们还能坚持多久’?”
话音落下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