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二字,想明白了天高海阔万物自然。”夏侯楙说着整理了腰束衣衫,抬腿朝门外走去,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停下来说道:“詹水兴,往后的路还有得选,但要怎么走,可切记提前想清楚了。”
十一月的午后,太阳慵懒的像是偷夜的汉子一般,只有冷白的光芒照亮大地,却并不掺杂任何温暖的情愫。
夏侯楙从后院走出来,夏侯晚和逢乐官正在一棵柏树下喝茶,夏侯晚抬头看到大哥面若冰霜,当即心里惶惶不安,不敢与大哥对视。
“走吧,这顿饭吃的潦草,香坛寺的花茶和点心却还在等着我们呢。”夏侯楙几乎没有停留脚步,他一边说一边接过仆人手中的大氅,朝轿子走去。
夏侯晚站起身整理衣衫,猛不防对逢乐官问道:“老爷情绪是不是有点低?”
逢乐官一时间被问住了,“看起来还行吧,我记得但凡老爷提到吃的东西,就说明他情绪还不错。”
“是这样吗?”夏侯晚问了一句。
“应该,大概是!”逢乐官递上大氅,言辞闪烁。
小松驿背靠的有一座土丘山,形似一个粗胖的土坛,高不过三百米,整座山都被针叶林覆盖,一年四季郁郁葱葱仿佛有不老的气势,因此香火不断,养着一大帮诵经和尚。黄初三年,曹叡从民间召集禅师到洛阳进行祭祖活动,夏侯楙就把香坛寺的坛一大师送到了洛阳。
坛一大师从洛阳回来后,名声大噪,香火更加旺盛,因此招揽了两位敬佛俗家在山门内开展接待工作,衍生出一些素斋和静修的活动,这份产业就算在夏侯楙名下,一年进项过数万两。
夏侯楙几次表示要把这笔钱捐给香坛寺,但都被坛一大师拒绝。
一行人走到山脚下,轿夫正要咬牙往上走,夏侯楙却叫停了众人,说自己要徒步上山。夏侯晚只能带着逢乐官紧随其后。
好在众香客已经在松林间踏出来一条一米宽的山石道,走起来并不费事,午后的时间当地人成为鬼时,也没什么人到处走动,这一条小路就显得曲径幽深。
“逢乐官,你先去前边打点吧,我有些话同你家主人聊一聊。”夏侯楙坐在半山腰的一块石头上,看着山下平坦的农野,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感。
几只鹧鸪鸟从远处飞过来落进林间,叽叽喳喳没一会儿就又结伴飞出去了,因为针叶林中没有它们能安歇的枝丫。
“几天前,有密使从洛阳来,让我赶在冬月前回京,到中书省去履新。”夏侯楙接过夏侯晚递过来的厝金烟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