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纸十分简陋,几乎只草草画就三个方位。
只消一眼,余幼嘉便瞧出着此图画的赫然正是崇安,平阳,与淮南。
这三者中,崇安只是县,而平阳与淮南则是更大的府?,下面有不少县,所以崇安只有一个小圈,另外两个的地盘则是大上不少。
而三者之中,独属于平阳的那块地盘上,又有不少星星点点的标记。
这些标记是......
余幼嘉似有所感,便听朱载继续说道:
“阿兄平素不随商队,所以并不清楚,五日的路程已是拖长,而这一条路,往后也会越来越不好走。”
朱载眼神落于牛皮纸之上,神色是其他人都未曾见过的认真坚毅:
“先不说如今随处都是往南地流亡的流民,若被他们发现携带货物,便会被哄抢的事。”
“单是说崇安淮南两地通商需要借道平阳的事情,便够喝上一壶。”
平阳.....平阳。
余幼嘉仔细品味这两个字,隐约有些觉察出朱载想说什么:
“平阳有古怪?”
朱载抬头,有些诧异的看了余幼嘉一眼,方才颔首:
“正是。”
“平阳与淮南平素交情不错,按道理来说,往常以我兄弟二人的身份借道平阳理应畅通无阻,可这回却全然不是这样。”
朱载轻轻揣摩自己画下的这副地图,在平阳上随手点出几个点位:
“此处,此处,还有此处......这些地方原本没有关口,但我们来时,不但有了关口,而且还得细细盘查身份。”
“那些盘查的官兵人高马大,军纪严明,三步一哨,五步一岗,走动时大多只有左右摆动,右手则是贴近腰身......”
“阿兄,你可有瞧出来什么?”
余幼嘉顺着朱载的询问,转而看向朱焽,朱焽神色仍是温柔,但这回却难掩两眼空空的茫然:
“什,什么?”
走商盘查难道不是应当的吗?
他连那些地方原来没关口也不知道,哪里又能知道右手贴近腰身又能看出来什么?
朱焽的反应已经说明了他身为读书人对某些俗务并不通擅,余幼嘉收回视线,想了想,方才说道:
“......他们是老兵?”
能被朱载单独拎出来提的事,一定不一般。
余幼嘉只要顺着对方的思维想,很容易便能想出